田地里,農戶們頂著太陽在干著農活,這近夏之時,田地里也就只有除草這個活兒。
可除草這個活兒是真心令每一個農戶都頭疼的事兒,你今日將田間雜草清除干凈,可不需十日,雜草便又雨后春筍一般的竄了出來。
仿佛是老天故意跟農民過不去一般,雜草永遠比莊稼長得快。
順著道路走著。
李三兒興奮得像個猴子,隔著老遠,他便對著人家正在彎腰除草的人喊了起來:“周家大哥,看,快看過來!”
“啊?看啥?”那農戶抬起頭,一臉懵比。
李三兒一把拉過秦歌,指著秦歌的淡藍色長袍道:“看,秀才!十一哥是秀才了!”
“恭喜恭喜!”農戶笑著道賀,他的眼中多了分畏懼。
看著這一幕,秦歌心底突然想到了什么,連忙朝著那周家大哥看過去。
他笑著開口道:“周家大哥兒,明日我家殺雞宰羊,且都過來吃飯!”
“好的好的!”周家大哥滿臉勉強,一旦赴宴,可是要給份子錢的。
秦歌輕笑:“啥都不用帶,也不要什么份子錢,大家都過來吃一頓就行了!”
“啊?這……這不合道理!”
“沒有的事,就是啥都不用帶,來吃一頓就好!”秦歌笑著開口。
辛栩的臉則變得很是難看。
殺雞宰羊,便是只殺十只雞再一頭羊,那也是要近百貫錢財的,可他家里,哪里還有那么多錢啊!
辛栩很憂愁。
可中了秀才,不請大伙吃一頓面子上又過不去,請呢,十一郎已經讓人家不準給份子錢了……
于是,辛栩更加憂愁了。
一路上,李三兒嘚瑟著,秦歌都在邀請人家第二天去他家吃飯,還都特意囑咐,什么都不用帶,也不用隨份子錢。
到了家門口。
辛栩沉默了片刻,開口道:“十一郎,你好生讀書,我與李三兒去打獵!”
秦歌一愣:“為何要去打獵啊?”
辛栩愁眉苦臉:“明日宴席,沒錢買羊了,我尋思著,去打獵湊一湊吃食,若是能獵到麂子,一頓宴席便也撐得過去了。”
聞言,秦歌無語。
他這才想起,不止那一千八百貫的事還沒跟兄長說,便是這兩天給青樓姑娘們裁剪賺到的三百貫錢也沒來得及說。
想著這些,秦歌笑著開口道:“不必的!”
“兄長,三哥兒,且隨我來!”秦歌笑著開口,而后朝著他自己的房間走去。
李三兒和辛栩都是一臉懵比的跟著秦歌走了進去。
秦歌打開了床邊放著的木盒子,一疊泛黃的紙張映入三人眼中。
每一張泛黃的紙上面,都密密麻麻的寫著一大堆文字,在那文字上還加蓋了一層又一層的紅色大印。
而最醒目的,就是紙張中間的一行大字:當十貫交子!
“這么多交子……”李三兒感覺呼吸有些困難。
“這是哪兒來的錢?”辛栩滿臉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