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三人便離開了這棟院子。
畫兒看見秦歌帶著青衣出來了,滿臉激動的走了上去,開始安撫青衣的情緒。
但她卻愕然的發現,青衣的情緒似乎很高漲,根本就不需要她去安撫。
秦歌翻身坐上油壁車,對馬夫說去萬花樓之后,他轉頭看向青衣,問道:“怎么惹上他的?”
青衣微微有些委屈:“我去推廣保險,他便說只要我陪他睡一次,不管保不保險都會買,我拒絕了,但我才回到萬花樓,他便帶著四十多人追了過來,然后,我就被綁了過去。”
多么熟悉的橋段啊!
后世女人賣保險,似乎也會遇到這種齷齪事兒,甚至好些女人會在生活的壓力下,或者對金錢的癡迷下,選擇逆來順受。
果然,都是一脈相承的漢人嗎?
連潛規則都能在橫貫千年之后還保持一致。
秦歌溫柔開口道:“沒事了,往后他絕對不敢再動你!”
“恩!”青衣很乖巧的點頭,再不復初見時的冰冷。
秦歌則慢慢的陷入了沉思。
能在大宋被稱之為員外的人,無不是曾經為官,后來轉為經商賺了錢又退休養老的,這樣的人,必然能夠黑白通吃。
但官場上文彥博韓秉中,乃至于轉運使周聰都可以算是秦歌的靠山。
而在黑道上,益州城的地下勢力在名義上已經屬于秦歌了,甚至于再過段時間,就連實際上,這益州地下勢力也是要以秦歌為尊了。
所以,秦歌在黑白兩道都不懼那王振林報復。
想了想,秦歌便放下了這件事情。
畢竟,如果得罪你的人,你都要搞死他們的話,那這一輩子除了不停的去搞死得罪你的人,其他事兒就一件都不用做了。
對待得罪你的人,你只需要做一點,那就是拼命的提高自己的地位和能力以及勢力。
等到你站在巔峰之時,那些得罪過你的人,就算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再不敢得罪你了。
以勢壓人,才能更容易的解決問題。
正如禪宗的《寒山拾得忍耐歌》中,
寒山問:世間有人謗我、辱我、輕我、笑我、欺我、賤我,當如何處治乎?
拾得答:你且忍他、讓他、避他、耐他、由他、敬他、不要理他。再過幾年,你且看他!
在秦歌紛繁遐思之中,時間飛快流逝。
萬花樓下。
青衣張嘴欲言,欲言又止,又張嘴欲言,又欲言又止。
“青衣,想說什么?”秦歌問道。
想問你贖我好不好?
青衣緊緊的看著秦歌,鼓足了勇氣,可話語出口的時候,卻并不是心中最想說的那一句。
“青衣想學武!想跟惡來學武!”
秦歌微微一頓,何須再問,該是今日的事,讓青衣也明白個人武力的重要性了。
雖然說女人應該由男人保護。
但,沒有誰能真的二十四小時形影不離的在你身邊,總有百密一疏的時候,所以,女人學點技擊也挺不錯的。
想著這些,秦歌淡淡一笑:“好!”
惡來無語。
似乎當初答應的那句聽秦歌的話,遠遠不像表面那么簡單啊,現在連別人找他學武都不需要問他同不同意了……
“那我明日便去找十一郎和惡來?”青衣眼中雀躍起來。
秦歌想了想,說道:“后天吧,明日文知府宴席邀請了我的,我跟惡來都不在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