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山水市穿越已經過去了二十四天。
從山水市里奔赴郊區“下森林”的人也越來越多。
在沒有冰箱制冷的情況下,這炎熱的天氣下沒有多少食物可以保存二十四天。
食物的耗光讓這些人不得不為食物而奔波。
可以明顯看見這幾天郊區人滿為患。
這僅僅只是北郊的景象,但由此可以聯想到其他三個郊區的情況。
“啊——”大街上有人當街搶劫,把生肉搶到手中后直接連著皮毛生吞活咽。
被搶走獵物的那人愣住,望著眼前這人兇狠的模樣,眼睛仿佛在冒綠光。她竟然一時被懾住。
等她回過神的時候剛捉到的麻雀已經被咬掉大半。
“你神經病啊,這是生的,生的你吃什么。”女人中氣十足的罵罵咧咧,本來想揍這個蓬頭垢面不知道多少天沒有洗頭的男人,但看他可憐兮兮的樣子又下不去手。
好像長得還蠻清秀的......女人心底嘀咕。
“算了,你和你回家吧,我管你吃的,你以后就叫我姐,姐管你吃的。”單身了三十二年的她突然浮現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餓了不知道多少天的青年直勾勾的看了他一眼,腦袋里盡是充斥著食物二字,拼命點頭。
經歷過極端的饑餓,他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他不想努力了。
“好的...姐。”
這是結局好的,而結局差的就是被當街打死。
先是召喚獸被弄死,然后偷竊食物的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活生生的被打死。
沒有一個人去為這些人求情。
食物的珍貴已經不用再爭論。
無論用任何方法行竊他人食物都是極其嚴重的罪行。
就算被打死也不會有人為其求情。
當然,這種事也是看雙方實力對比的,如果實力弱打不過就算被搶了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陳一鳴從北郊前往東郊,需要走十公里的路程。
如果是原本可以坐車的話走環城高速只要半個小時就到了。
但現在城市里大巴車都停運了,陳一鳴就只好乘著火羽鳥一路東去。
火羽鳥飛行在樓宇之間,火紅色的羽毛仿佛一團暖洋洋的火焰。
與陳一鳴水平高度持平的天樓上,一個女人站在天樓邊上呆呆望著樓下。
她抬起頭看了一眼陳一鳴,眼底麻木凄涼,看不出任何希望。
陳一鳴想出手救下,女人笑著對陳一鳴擺了擺手,笑容里帶著很多故事。
隨后她閉上了眼睛,張開雙臂從天樓上一躍而下。
三秒鐘后重物落地。
砰。
人行道上有一團殷紅的花簇盛開。
像這種凋零的花陳一鳴沿途見了五朵。
有正在凋零的,也有已經凋零的。
他們受不了這絕望的世界選擇了自我放棄。
火羽鳥在東郊的一處人煙稀少的空地上降落。
陳一鳴看了一眼街道名字,金泰路。
然后他在地圖上尋找金泰路的具體位置。
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現在的方位,“倒是不太遠。”陳一鳴喃喃道。
他的新地圖里關于山水市的地圖已經被激活點亮了不少區域。
原本來得很少的東郊這一次也特意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