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大多神色更復雜。
“閣下莫要以為,你是上官家的客人,便可輕易躲過這一劫。”
有人冷冷出聲,是個面目陰沉丑陋的中年漢子。
“劫從何來?”
“聽說閣下在尋找滋養母胎的靈物,傳言閣下是血手老怪的弟子后人,或者至少是在為他搜羅,可有此事?”
“尋找是真,傳言是假,我與血手老怪,沒有一點干系。”
岳巋然平靜坦蕩。
對于對方因此找上自己,更沒有驚訝之色。
“空口無憑,叫人如何信你?”
中年漢子再冷道。
岳巋然聽的笑了笑,說道:“空口無憑,你卻信了別人,因此就來找我一個散修的麻煩,看來閣下的精明,全用在了欺軟怕硬上。”
中年漢子頓時語噎。
“諸位都是聽了別人的傳言,來找我的麻煩的嗎?小心被人當槍使了!”
岳巋然環視眾人。
眾人更加說不出話來。
修煉了那么多年,這么簡單的道理,顯然都懂,但在場有幾個,不與血手老怪這個家伙,有著仇怨,不來這一趟,怎肯甘心?
“諸位都是聰明人,你們真正要找的仇家,無非是血手老怪,若我真的是他的弟子后人,你們大搖大擺的找上我,豈非徹底的打草驚蛇,傳進他耳朵里,他只怕永遠也不會再現身。”
岳巋然再道。
此言一出,眾人想了想,更覺得做的有些莽撞了,眼中退意漸生。
紅風暴看著岳巋然從從容容化解這樁事情,忍不住佩服。
......
“你們這些沒用的家伙,被他三言兩語,便說動的要放棄自己的血海深仇了嗎?既然已經打草驚蛇,現在后悔又有什么用?還不拿下他,從他嘴里,撬出血手老怪的下落來!”
轟!
轟!
厲喝之聲,如滾雷而來。
眾人聞言,整齊轉頭,看向聲音來處。
千丈外的一道山梁后,有人腳踏白云,翻越山梁而來。
云上之人,是個一身黑色勁裝的中年大漢,身材高大魁梧,兩只袖子高高卷著,露出結實的手臂來。
此人面孔粗糙方正,半圈大胡子,一臉的滄桑之色,一雙虎目,極冷獰,又直勾勾的盯著岳巋然,殺氣騰騰,境界則是筑基后期。
“是斷鷹揚!”
“他竟然也來了!”
“斷家被滅門后,已經很久沒有他的消息。”
“他也沖擊到了筑基后期境界,果然不負當年斷家修道天分最高的子弟的名頭。”
眾人小聲道來。
......
“五十八年前,我們斷家被血手老怪滅門,就因為我們斷家,藏著一件滋養母胎的靈物,這么多年來,我一直在打探他的下落。”
斷鷹揚依然凝視著岳巋然,沉聲道來。
“閣下若是他的弟子后人,休怪我斷鷹揚,用最殘酷的手段,從你嘴里,撬出那個老怪物的消息來!”
“若我不是呢?閣下又如何分辨?”
岳巋然笑問。
斷鷹揚聞言,嘿嘿一笑。
“簡單,那個老怪物的手段,帶著他的獨門味道,只要打上一場,我立知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