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眾人聞言,又是不勝唏噓,嘴里發出整齊的聲音來。
幾乎可以想見,這青年幼時,肯定吃了極多的苦頭。
幾個女性修士,眼眶瞬間就是紅了起來,男修士們,則是義憤填膺起來。
拔山無悔聽的再摸了摸青年的頭,一時之間,倒不知道該再問什么了,逼的急了,只怕又起到反作用。
“......十幾年前......我殺的那個......長的和我有些像的人......真的是我大哥嗎?”
青年卻是反問。
眾人全是第一次知道此事,頓時個個心如刀絞。
看著眾人表情,青年默默垂下頭去,身軀顫抖。
“不怪你,不怪你,祖父知道,全是那個家伙逼你的。”
拔山無悔說道。
自己已經是老淚縱橫起來。
青年聞言,嗚咽聲起,終于也再忍不住,被血手老怪磨滅的人性,仿佛終于回來了一般。
而眾人知道,對方心防上,已經開了口子,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
無名山頂,深谷之中。
雨凄凄而下,令的這山石嶙峋,草木幽深的天地,更加如同鬼蜮起來。
谷中某座山洞中,一黑衣老者,一黑衣青年,閉目而座,身外霧氣蒸騰,均在修煉中,細看去,二人狹長的面孔輪廓,也有些相像,仿佛也是一對父子兄弟一般。
老者寶相森嚴,修煉的十分專注。
青年卻似乎有些心不在焉,這一刻,睜開眼睛來,看著身邊人。
“大哥,我還是沒想明白,為何只派他們幾個去追,若那個拍走血河車果的神秘家伙,是拔山家放出來的誘餌,他們幾個,幾乎肯定是有去無回。”
“回不來就回不來吧。”
老者眼也未睜,語調輕松。
青年聽的一怔,又問道:“若他們回不來,上官家生擒后,再一通嚴刑拷問,沒準便出賣了我們,尤其是那個二十七,身份更是特別,完全沒有必要也派他去的。拔山家的人,很可能點醒他們的身份。”
“那就讓他們點醒。”
依然輕松。
“記住,除了我們兩個,是父親的親生兒子,其他人本來就不值得信任!”
青年再怔了一下,目光閃了閃,終于反應過來,笑道:“我明白了,大哥,你這是打算,把他這條誘餌放出去,讓他泄露我們的行蹤,然后我們再布局,來個反埋伏。不過......我為何沒有看到你的布置,他們也許很快就會找到這里來,我們該早做布置了。”
老者聽到這里,終于整開眼睛。
一雙有些猩紅的眼睛,泛著狡詐笑意,看著對方道:“是誰告訴你,我要在這里埋伏他們的?”
“呃——”
青年又傻。
呼——
老者一把站起。
“喊上他們,我們該走了!”
“那大哥打算在哪里伏擊他們?”
青年追問,實在很好奇對方的謀算。
老者聞言,又是老狐貍般一笑。
“我只想把二十七,還給他們......剩下的事情,就交給父親獨創的血脈追蹤術,想在哪里伏擊他們,就在哪里伏擊他們,小弟,需知廣闊天地,大有作為啊。”
此老語調尖銳又抑揚頓挫,仿佛唱戲一般,透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變態意味。
嘩!
青年眼中,徹底亮起,也是興奮邪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