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拔山硯一聲爆喝,當先掠去。
之前負責攻擊那巨大綠蠶的其他修士,也是第一時間跟在他的后面,直破洞窟外的方向里而去。
至于其他此刻正在攻擊中的修士,似乎再不管,徹底舍棄了一般!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負責掩護斷后的其他修士,個個目光冷漠呆滯,全是拔山家的戰奴。
吱——
噗噗——
憤怒的怪叫之聲,與古怪的吐射聲音,交織而起,那些醒來的綠蠶,發現敵人后,立刻就是張口噴吐,碧綠色的霧氣,毒水,風暴樣的手段,一起狂轟而來,一些甚至詭異的一個擺尾,彈射而起,以沉重身軀撞擊過來。
轟隆隆——
又是一連串的轟隆聲大作!
人族的慘叫之聲,很快起來,慘烈之處,不用多說。
但即便傷的再重,死的再多,也不見有誰逃跑,個個仿佛傀儡一樣,繼續轟擊著那些綠蠶,將他們死死攔截。
而真正的罪魁禍首和得利者,已經逃之夭夭。
......
唰唰——
拔山硯等人,逃的飛快。
很快,就是沖出了洞窟來,守在外面的,自然全是拔山家的血脈子弟和有意識的仆從修士。
“四叔,得手了嗎?”
有人忍不住問道。
“那是當然,走!”
拔山硯嘿嘿一笑。
眾人一起大笑起來,樂滋滋飛去。
隊伍里,只有拔山飛云回頭看了一眼那洞窟里,面色陰沉,說不出的難看。
轟隆隆——
那洞窟深處里,依舊傳來轟隆之聲,而眾人已經遠離。
飛出一段路后,便放慢了幾分速度,拔山硯與眾人講起剛才的經歷,個個聽的興致勃勃。
“我不喜歡你這樣舍棄那些戰奴!”
陡然,冷水潑來,說話的是拔山飛云。
眾人頓時愕住!
拔山硯看向他,目光無奈又深邃道:“飛云,你當我們這些人,就沒有一點人性了嗎?但這就是那些修奴的命運,為了家族的振興,我們也只能舍棄他們。”
其他人聞言,一起點頭。
拔山飛云掃了眾人一眼,又看向拔山硯道:“你說的一個字,我都不會再相信。拔山家,和血手老怪,我看也沒有多少區別。”
“放肆!”
拔山硯聞言大喝,首次怒色道:“你不要忘了,你爹娘是怎么死的,又是誰把你從血手老怪手里救出來的。”
氣氛瞬間古怪起來。
......
“四叔息怒!”
“飛云表弟,黑石域的其他家族,都是這樣,非是我們一家。我們拔山家,對待那些修奴,已經算是夠仁義的了。”
“沒錯,飛云哥哥,你的往事,和他們不一樣,莫要老是聯想到一起。”
其他修士見狀,連忙出聲勸道。
而拔山飛云從那魔窟里長大,性子是何等的堅強和桀驁,只冷冷再掃了一眼,目光說不出的冷硬,剎那之后,便是轉身飛去。
“回去告訴我的祖父,拔山家我不會再回,從今天開始,我自己闖蕩去了。”
干脆!
利落!
說走就走!
眾人看的頓時傻眼。
要知道拔山飛云已經是拔山家內定的下一任族長,族中一直在傾盡資源栽培他,這樣說走就走,叫做什么事?
而一些有心人眼底,不免泛起異樣的神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