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巋然看的目中精芒閃爍。
剛才的一瞬間,他從珠子的嗡鳴聲里,感受到的不是什么畏懼,而是一種不滿,一種惱怒一般,仿佛不滿岳巋然,用此法來收服他。
仿佛是小覷它一般,又或者說,是岳巋然的血,不配染上它!
又是思索。
最終還是無果!
“此物多半和那神秘玉牒一樣,還未到揭開秘密的時候。”
再自言自語了一聲,便欲塞進儲物空間里。
但想了想,卻是一把塞進嘴里,吞入腹中。那珠子入了腹中后,直下丹田星海,懸停在其中,沒有其他異常。
岳巋然如法炮制,又把其他七顆珠子吞下,最后連那神秘玉牒,也打了縮小印記,吞了下去。
放在儲物袋子里,說不定哪天,被人打傷打暈了,便給摸了去。
隨后,便是打坐修煉起來。
......
第二天一早,眾人再次上路。
一路過去,也無多話,無非仍舊碰上蟲豸,仍舊是打斗。
因為之前更深處里,逃出來的那些蟲豸大軍,將外圍掃蕩的緣故,外圍的山野里,落了極多的弱小蟲豸的尸體,不少腐爛成渣,惡臭氣息蔓延!
這陰森險惡之地,是越發的黑暗骯臟起來。
岳師古這個老家伙,見到那景象,終于想到深處里的機緣之事,傳音問來。
“小子,那顆珠子,可是老夫拼死攔下燎原北,為你爭取來的機會,浮生夢他們最后有沒有得到,給你了嗎?”
“得到了,給了!”
岳巋然言簡意賅,又道:“不過就算你不幫我爭取機會,入了燎原北的手里后,我也可輕松搶來的,所以算不上你的人情。”
老家伙聞言,狠狠白了他一眼。
“最深處里的機緣,就是那顆珠子嗎?又或者是其他更好的東西?”
岳師古再問。
“不能說。”
岳巋然更加言簡意賅。
老家伙氣的連胡子都抖了抖,何曾有人如此對他不敬。
“爭奪過程呢?還有哪些家伙?”
“與你無關。”
“你之前偽裝的身份,有沒有其他的老家伙們知道?若是他們知道了,你以為岳家和你,還脫的了干系嗎?”
岳師古冷哼道:“若別人因為覬覦你又打不過你,找上岳家來,多半也是遲早之事,你若是什么也不對我說,那就準備留在鐵壁山城,永遠庇護著岳家吧!”
岳巋然皺眉。
坦白說,荒原瀚,古往超群那些人精,會深挖他的身份,一點不稀奇,林寒被他阻礙了機緣,說不定也會找上岳家泄恨。
怎么辦?
“過了此事后,你可以放出消息去,說我和岳家,沒有任何關系,或者承認有那么一點關系,但已經把我永久逐出了家族,我沒有任何意見。”
岳師古聽的一震,又是深深凝視他。
......
“小子,是我的錯覺嗎?”
好一會之后,岳師古開口,目光極深邃銳利。
“即便你已經知道了你爹娘的死,責任并不在我,我也感覺不到你對岳家有任何的眷戀之情,而且——你為你爹娘的報仇之心,也根本——不像一個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