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木屋里,一片安靜,又氣氛古怪。
岳巍然,岳泰然,還有十來個老少,該是族中最嫡系的岳家修士,目光一起落在岳巋然的身上,個個神色復雜。
對于他的事情,早已經聽說。
對于他的身世,更個個清楚。
不少也猜到,他早晚會回來的,大鬧家族一場,甚至是大開殺戒,但現在終于見他回歸,心中卻是說不出的感覺,尤其岳巋然已經是金丹修士,家族卻差點被別人滅了。
岳巋然自己,也是多少尷尬,從血緣上來說,全是親人,但偏偏自己是個后世來的假貨。
......
“巋然表弟,不如你先說吧,祖父他們這一趟進黑石深野,經歷如何?我瞧跟你們一起回來的族人,已經沒幾個。”
岳巍然先開口,聲音郎朗有力。
一干修士里,以此人給岳巋然的感覺,最是氣概不凡,仿佛直追封無極一般,予人崇山峻嶺般的天將感覺,冷硬氣質,也最是傳承了岳師古。
岳巋然微微點頭。
將黑石深野里的蟲豸暴動,和最終和岳師古相遇的事情,還有自己對岳師古一行人之前遭遇的猜測,簡單說了說。
“所有進去的隊伍,該都傷亡慘重。不過僥幸回來的人,對他心中怨念肯定頗深,諸位自己看著辦,我不管此事。”
岳巋然最后道。
又看向岳泰然道:“家族中的其他修道資源,包括家主之位,我都沒有任何興趣,解決了岳師飛他們的事情后,我就離開,再不會來。”
表明態度!
免得被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纏個沒完。
眾人聞言,也是多少尷尬起來。
“巋然侄兒,莫要想的太多,我們岳家,門風嚴謹,那些污七八糟的事情,是極少的,就算是出了那岳師飛和岳安然的事情,但他們身上流的,本來就不是我們岳家的血。”
一個老者說道。
堂堂金丹修士,還是岳家的嫡系血脈,怎可能就這么放跑了,傳出去被人笑死。
“不錯!”
眾人也是紛紛附和。
岳泰然這個下任家主,亦表態道:“血濃于水,表弟在家族危難之時回來,足見血脈情誼,我們岳家,豈能趕你離開。族中資源,也自該有你一份。便是下任家主的位置,若你有興趣,我也可立刻讓你,絕無怨言,反正我本來就準備,和大哥一起,去天海域那邊,闖一闖的。”
其他人聽到這話,又是紛紛點頭,這表態夠到位了。
岳巋然聞言,也懶的管對方說的是真是假,說了幾句真無興趣之類的話,敷衍過去。
......
“那一戰的詳細情況,到底如何?”
岳巋然問起對方事。
眾人聞言,面色立沉。
岳泰然想了想道:“坦白說,到目前為止,我們都沒想明白,岳師飛父子,為何突然朝家族下手,還大開殺戒。”
“他們身上流的,雖然不是岳家的血,但岳家向來對他們不薄,而岳安然雖然沒有爭奪下任家主的資格,但他不是岳家嫡系,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而且他們就算反叛,又能得到什么?”
岳巍然也道。
“他們宣泄的是恨,得到的是命!”
岳巋然冷冷道。
“我爹娘在我幼時,死于毒傷,根據——祖父他們的猜測,那毒該就是岳師飛他們下的,他們擔心我回來揭開此事,當然要先下手為強。”
眾人聞言一震,這才恍然過來。
“你爹娘的死,原來是他搞的鬼!”
“卻讓祖父背了黑鍋!”
“這對白眼狼!”
恍然之后,便是大罵。
即便是那冷峻如山的岳巍然,也是目光寒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