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魚臺上,海凌云痛哭。
那白發蒼蒼,老淚橫流的樣子,便是鐵打的心腸,也要看的動容。
岳巋然此刻,便是如此。
看著對方現在的樣子,搖了搖頭,微微嘆息了一聲,再無法去用惡意去猜測他。
呼——
山風吹來,那些野草藤蔓,搖擺的更加激烈起來,仿佛也在為海凌云悲慘的命運嘆息一般。
那剛才吸納天地靈氣的那一根,更是古怪,奮力甩動著藤身,仿佛要甩上大青石來,安慰海凌云一般。
可惜因為身軀太短的緣故,怎么也甩不上來。
......
好一會之后,海凌云哭聲收住,終于恢復冷靜一般。
“今天便講到這里,你們自行修煉去吧,改天我再來檢查你們的修行進展。”
老家伙又道。
呼呼——
那些野草藤蔓,又是一陣搖擺,根都已經扎進大地,當然是怎么也移動不了的。
海凌云索性站起,駕馭起云光,朝著那小山谷的方向飛去。
“道兄稍等!”
“前輩留步!”
“我等愿為前輩解除封印之事,略盡綿薄之力。”
四面里的修士,到了此刻,終于激動的大喊起來。
破空之聲,道道起來,大片修士,朝著那湖中小島的方向飛去。
高人!
高人啊!
眾人心中也在大喊。
岳巋然看著這些家伙的樣子,漸漸也是從那同情唏噓的情緒里,回過神來,有些無語的掃過眾人。
戲小蝶則是看向他。
“師弟,你現在還那么覺得嗎?”
岳巋然聞言默然,片刻之后,搖了搖頭道:“我依然不相信,走,師姐,我們過去看看。”
話音落下,飛掠而去。
......
其他方向里的修士,很快先上了島,落在海凌云身邊,一番熱鬧寒暄。
岳巋然二人,飛來的同時,遠遠以靈識看著。
“見過道兄,在下秦素,來自北邊的連天蒼山,和前輩一樣,也是一介散修,自問在木修之道上,尚有幾分造詣,療傷手段亦有幾分,道兄若不棄,我愿為你看看傷勢。”
一個頗有鳳儀的中年男子,先說起正事。
“如果你以為,絕頂雄踞客只是打傷了我,那就大錯特錯了。”
海凌云淡淡說道,看來的眼睛,有些吊著,這一刻,是再次現在幾分癲狂姿態來,更透著傲氣。
“道兄見諒,是我失言了,但在下仍舊想看一看,哪怕今天做不到,也愿想盡辦法,幫道兄一把。”
秦素訕訕說道。
“你不是想幫我,你是想得到我的指點。”
海凌云卻回道。
此言一出,眾人一起尷尬起來,無言以對。
靈識看來的戲小蝶卻是聽的笑了起來。
“師弟,這位前輩說起話來,倒是直白的有些像你,扎心的刀子一樣,叫人不知如何接話。”
岳巋然哈哈一笑。
......
海凌云掃了眾人一圈,又瞥了一眼飛向那釣魚臺的岳巋然二人一眼,收回目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