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最純粹的土元氣的氣息,訴說著玄之又玄,無法理解的秘密。
......
一半是清醒,一半是昏沉!
岳巋然的靈魂,仿佛被撕裂成了兩半一般,說不出的難受,但這難受里,又有無法言語的奇妙感覺,正是升起。
他的體內,一身土元氣,不經喚醒操控,已經開始自動流轉起來,似要沖出體外,與外面的靈氣相融一般,目光閃了閃,岳巋然沒有阻撓。
肌膚表面,土黃色光漸漸亮起。
但只是如同火一樣燃燒著,沒有與那些黑沙,或者說黑沙中蘊藏的土元氣,產生任何的瓜葛。
說不出的,莫名的焦急之意,生起心頭!
“這股情緒——不是來自我的內心,是來自我體內的土元氣,難道他們是有生命的嗎?......他們在催促我,感悟身外土靈物里蘊藏的玄妙?”
岳巋然清醒的那一半意識,在心中喃喃著。
明悟般的感悟,正在一點一點瘋狂生起!
這玄妙是什么?
是什么?
一記記只有自己聽的到的吼聲,在心中瘋狂激蕩起來,一雙眼睛,早已經閉上。
平生修道到現在,所有對土的感悟,無數與土的接觸,甚至是土元氣凝結出的最終形態山川大地,星辰隕石,一起再腦海中,瘋狂激蕩起來。
......
激蕩!
碰撞!
破碎的畫面,飛閃又變幻!
最終,漸漸成了一個,被埋在土中,埋在黑暗里的身影,那身影,一動不動,仿佛昏睡,又仿佛死亡!
轟!
轟!
莫名的雷霆之聲,炸響在心神上,更有一道道雪亮的雷霆,在黑暗之中,開啟門一般,亮了起來。
“他們不是在使我昏沉,他們——是要把我,和其他東西隔絕,之所以感覺昏沉,是因為——我的感知正在模糊,黑暗帶走了我的感知。”
“這就是土元之道的其中一重特性——埋葬!”
岳巋然心中,大吼起來。
“不,說埋葬太膚淺了,比起金木水火來,應該說——土的這一重特性,便是為天地鑄形,而我——不過是順便進到了它鑄形的天地里,被隔絕了外界,帶走了感知!”
“就是這樣!”
一聲大吼,從喉嚨中沖去。
岳巋然猛的睜開眼睛,土黃色的光,在瞳孔里世界里爆閃,仿佛兩汪土之海洋一樣,深邃又攝人,玄之又玄的光芒極速流轉!
他的腦海里,昏迷的那一半的感受,開始飛一般的消散。
呼呼的風聲回來了!
黑暗之外,略微明亮一絲絲的光,也照進來了!
感知回來了!
......
岳巋然目光看去,只見自己體內流出的土元氣,仿佛和那些黑色的風沙,結合成了伙伴道侶一般,相融又共舞起來。
歡快的情緒,從那些黑色的風沙里傳來,灌注進岳巋然的心中,已經沒有一點遭受攻擊的疼痛感覺生起。
顯然,他的感知回來,肯定得益與那些黑色風沙的幫助。
“哈哈哈——”
大笑之聲起來,岳巋然放聲大笑,說不出的痛快,忍不住伸手,撫摸了一把身外的飛沙,纏繞指尖的親密感覺傳來。
身軀的每一處,從未有過的對土元氣的親近感覺,涌了上來!
岳巋然欣喜若狂,可以肯定,自己跨進了某個門檻!
那遠處的黑暗之中,四只滴溜溜的烏黑眼睛,這一次,徹底露出嘆服的震驚神色來,但依舊帶著幾分耍寶般的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