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了世外凈土,飛去方向,自然是天海域這一邊。
岳巋然想不明白兩頭小戍土對戍土姥姥的意義,也不再多糾結,往善良的方向里想了想,只當此老,還有幾分慈愛之心。
而飛遠之后,他也是陡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情,手里那團烈焰兇沙,忘了還給戍土姥姥,戍土姥姥似乎也忘了問他要回。
......
過了呼嘯山脈后,又是廣袤無垠的山野世界。
往天海域的深處里去,一直過了小半個月的時間,終于見到其他修士,按照岳巋然的老習慣,自然是找到修真坊市,打探一下修真界最近的消息。
又三天之后,才終于在一座明為謠城的凡人城池中,找到一個中等規模的修真坊市。這謠城附近,有不少修真家族和中小勢力,因此往來的修士,倒也不少。
轉了一圈后,補充了幾十張符箓,岳巋然便是找了一個偏僻的店鋪,問掌柜打探起消息來。
“要說熱鬧,最近這些年的修真界里,著實是罕見的熱鬧,仿佛之前積壓的矛盾,全在這些年,爆發出來了一般。”
掌柜是個小胡子的中年男子,收了岳巋然的靈石,就是說書一般道來。
“這又是為何?”
“前輩果真閉關了很多年了,你有所不知,**十年前,天海域突然來了一個神秘高手,境界之高,無法想象。”
頓了頓,又道:“雖然沒有找到此人,卻激發的極多修士,起了遠行之心,他們這一走,他們所在的家族宗門,那自然要面對新舊麻煩。”
“離開的那些家伙,應該不會蠢到大肆宣揚吧?”
“當然不會,但他們的家族勢力里,卻不乏深埋的對手勢力的棋子,便是他們自己內部,也矛盾重重,時間一長,自然就有人捅出來了。”
岳巋然微微點頭。
......
“十大宗門也出亂子了嗎?”
岳巋然再道。
天海域的十大宗門,分別是天工閣,云頂天宮,天狼宗,太清門,天丹宗,寂滅道宗,天殺魔宗,自在飛花閣,仙雨山,還有未央神宮。
煉丹的,煉器的,畫符的,應有盡有,天海域的修真水準,可說是齊頭并進的發展。
“十大宗門里,只有自在飛花閣和天殺魔宗,大打了幾場,兩派之前,也是有舊怨的,而十大宗門里,爆出來的離開的修士,就有自在飛花閣的老宗主飛歡真人。”
“結果如何?”
“聽說雙方均都死傷不了人,最后不了了之了。”
“真的只是為舊怨打起來嗎?可牽扯到什么機緣?”
“這晚輩就不知道了。”
岳巋然微微點頭,目中精芒微閃。
兩個大宗門火拼起來,光是為了舊怨,而沒有一點利益的成份,才有鬼呢,修真界里有幾個傻子?
“他們打起來后,其他九大宗門,是什么態度?”
“晚輩同樣不清楚。”
岳巋然再次點頭。
......
“天丹宗這些年,有什么動靜?”
岳巋然再問。
掌柜聞言,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嘿嘿一笑,說道:“前輩若是想做些什么,現在或許正是時候。”
岳巋然一看他樣子,便知他以為自己是要打家劫舍,臉色黑了黑,沒好氣道:“為何?”
“傳言這些年,不少天丹宗的長老和金丹期的弟子門人,都出來行走了,或許是為了什么丹材,或許是為了兩百多年后的那樁大盛事磨刀,也或許是為了培養新時代的頂梁修士,總之出來了就是,聽說不少修士,盯著他們呢,就看敢不敢下手,搶不搶的到好東西了。”
天丹宗雖強,大不了殺了搶了一走了之就是!
岳巋然聞言,沒有驚訝,目中精芒再起。
對于對方口中,兩百多年后的這樁大盛事,他也是有幾分知曉的。
“若真是后兩個原因,天丹宗的首領,的確是有幾分魄力遠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