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就在那谷中住下,將尋找元嬰修士測試自己水準的事情暫時放下。
一年年過去。
那岳紅霜,也一天天長大,性子活潑可愛,模樣更是俏麗,一口一個師傅師娘,叫的三人極歡喜,可惜年紀太小,三人也教不了太深奧的東西,不過此女依舊展現出了驚人的天分才情。
而在岳紅霜十歲之時,岳巋然將這小童,交給呼嘯夫人和戲小蝶教導之后,自己獨自一人,離山而去。
......
“我的道心是什么?”
行走在塵風里,飛行在白云間,岳巋然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這個問題。
他曾對岳師古說過,他那一身強硬霸道的情緒意志,不是繼承的岳師古的鐵血,而是獨屬于他的終結。
這個說法,真的就是對的嗎?
會否和蕭道復一樣,也是不識廬山真面目?
如果真的是這終結,又要如何鑄就終結道心?
這十年來,岳巋然不知問過自己多少次,這幾個問題!
但找不到答案!
越是思索,越是混亂,越是迷茫,如同之前的蕭道復,恨不得有人來點醒自己。
一片一片山野,一個一個城池過去。
岳巋然既行走修真界,也行走凡人中,尋找答案,而他所去的方向,則是三人原本就確定好的第三個對手的老巢方向!
......
而在岳巋然離開后不久,那山谷之中,戲小蝶也做出決定來。
“姐姐,紅霜交給你來照顧和教導了,我要閉關一段時間。”
這一天,戲小蝶輕描淡寫道。
呼嘯夫人一怔,目光又飛快了然起來。
“小蝶你下定決心了嗎?”
“下定決心了!”
戲小蝶微微點頭。
“我要走這一步,我知道——九色前輩送我的那樣的東西,將來或許能救我的命,或者另外有大用,但我先要——有將來才行,我不想成為師弟和你的累贅。”
呼嘯夫人聞言,無言以對。
事實上,她自己也已經感覺到,和岳巋然,鳳一,浮生夢,浪空歡幾人,有著巨大的差距。
如今的境界里,看起來還可追一追,將來必定也要被越拉越遠。
呼嘯夫人心頭,壓力也陡大起來。
“我去了!”
戲小蝶再道一聲,毅然而去。
很快,進了自己的洞窟里,打上禁制后,便是盤坐下來。
取出一把長劍來,凝視著自己的另外一條手臂!
唰!
一劍狠狠砍下!
......
凡人地域,種種悲歡離合,生死枯榮上演。
午后,山野外。
劊子手的大刀,無情砍落。
一個無惡不作的江洋大盜,人頭滾滾落地。
圍觀的人群里,歡呼聲起,有人痛哭,有人唾罵。
但這條性命的終結,到底還意味著什么?
岳巋然環抱著雙手,倚靠著一棵大樹的樹干,遠遠看著,滿目的思索之色,瞳孔中無光。
子夜,火光熊熊。
一場雷爆,帶來火光之災。
烈火無情綿延,將無數草木的生命帶走。
又是一場無數生靈性命的終結!
岳巋然盤坐在山頂,一動不動,仿佛雕像一般,俯視著下方野火肆虐的景象,瞳孔中無光。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