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云棲回到了鎮子,二話不說,直接翻墻進入了神婆家中。
這個時候,神婆正在大廳里對著一座神像念念叨叨。
聽見腳步聲后,她匆忙轉過頭來,然后就看見了顧云棲那張殺氣騰騰的臉。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顧云棲已經一把將她提起,抵在墻上,然后鐵劍森寒的鋒芒就貼在了她脖頸上,嚇得她全身顫抖。
神婆顫音道:“顧公子,這是為何?”
顧云棲的眼神比他劍鋒更冷,道:“你是不是沒想到我能回來?”
神婆很是不解,惶恐道:“我不懂小公子的意思?公子是不是覺得虧了,要是覺得,我可以把錢還給公子。”
看著那張嚇得近乎扭曲的“男人”臉,顧云棲道:“別給我裝!你上次是多久見到陳鯉的?”
神婆戰戰兢兢道:“三年前。”
這時,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忙道:“長虛觀出事了?”
顧云棲神情陰冷道:“那觀里都是那種東西,你不就是想讓我去送死嗎?”
神婆連忙搖頭,可是脖子一動,劍鋒就貼在她肉上,嚇得她僵硬在那里,聲音沙啞道:“怎么可能?我上次去觀內確實還好好的,都是鄰里鄉親的,我田根花再怎么貪財,也不可能做出這么喪心病狂的事情!”
看對方確實不像是撒謊,顧云棲不由得收回了鐵劍,“和善”道:“沒有撒謊最好,算是得罪了。”
說著,他就將一錠銀子扔到了桌上,轉身大步離開。
看著這小煞神離開后,神婆一屁股坐在地上,還在瑟瑟發抖。
顧云棲明明年紀很小,但是剛剛那股狠勁還是差點把她這個老江湖嚇尿。
“顧家又出了一個小怪物。”神婆喃喃自語道。
顧云棲的大哥顧寒石名氣可不小,如今看來,顧云棲這個一直被認為不怎么爭氣的弟弟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出了神婆家門后,顧云棲一陣心虛。
現在他即便已經回到了鎮子里,那觀里東西應該拿他沒辦法,但是他依舊得面對那個問題,小梨阿娘這個有主之傀。
神婆提供的信息有點用,卻嚴重不足,如果這東西一旦發難,身為鄰居的他和家人很有可能最先受到波及。
要不讓大哥和小妹回來?
第一時間,顧云棲想到的是大腿。
他練氣初成,不清楚自己的具體戰斗力,而小梨阿娘這潭水有多深他也只能兩眼一摸瞎,全靠猜。
如果有了小妹顧靈籠這個二境練筋境武修,加上大哥顧寒石這個三境練皮境巔峰的強者,恐怕把握要大不少。
于是乎,他徑直往王玄鐵家去了。
敲響了王玄鐵家的門,開門的正是王玄鐵。
對方看見他的第一句話,自然就是給錢。
這兩天王玄鐵想找顧云棲討賬,結果這家伙整天不見人,讓他很是惱火。
眼看這債主自己送上了門,王玄鐵眼睛都綠了。
顧云棲二話不說,掏出了身上僅剩的二兩銀子給他,說只要幫他送封信,剩下沒結的二兩銀子變四兩,回來就結算。
本來氣勢洶洶的王玄鐵看見二兩銀子就軟了,再聽見剩下的二兩銀子變成四兩,一下子精神抖擻起來,說道:“信送哪兒?可別太遠!”
沒辦法,人窮志短,他家本來也是個中等水平,奈何他吃得多,導致整個家庭逐漸窮化。
要不是這一兩年被顧云棲“包”了,他恐怕飯都吃不太飽,這也是顧云棲不再舉他后,他那么悲傷的原因之一。
顧云棲二話不說,來到王玄鐵家借了筆墨,只寫了“大哥,小妹,家里有變,危矣,速回。”一句話,就讓王玄鐵送信去了。
想到老主顧還給自己漲了價,王玄鐵立馬騎著自己家的老黃馬送信去了。
想到魚泉城可不近,這里夜晚又不能趕路,大哥和小妹恐怕只有后天才能趕回來,顧云棲立馬往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