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她一個靈動后躍,本該擊中她心臟的兩顆子彈只有一顆擊中了她的右腿,帶出了嘭的一聲脆響,但是她卻仿佛沒有任何感覺。
連腦袋都被射穿了還能活,這家伙自然不能再以常理來推測。
看來原來世界的爆頭必殺,在這個世界差點意思,于是顧云棲甩了甩手中的八面劍,活動起了筋骨。
腦袋掛著兩個黑窟窿的趙天娥冷冷看著他,臉上盡是死氣,像是涂了顏色的紙一般。
她也扭動了一下身軀,冷冷道:“我還是弄不懂,你是怎么發現我有問題的?”
顧云棲扭動了一下脖子,說道:“你人設早崩了。”
“嗯?”
“一個初始在飯館里豪言要獻身武道的女人,卻跑到我這當舔狗,你顧哥哥我有好看得那么驚天動地嗎?”
顧云棲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截柳枝,扔在了地上,補充道:“如果我沒有猜錯,這是你家舔狗為你準備的吧?都說赤火寨三當家是個女人,高矮胖瘦沒人說得清楚,我初始懷疑是易容術,但現在看來,不是易容術那么簡單。”
這截柳枝自然是他那日從赤火寨細作身上搜出來的,顧云棲初始覺得這東西弄得這么精細,會不會是某種古怪的祭祀品,直至他再次看到了趙天娥頭上的柳枝,才覺得它也許還有另外一種用處。
發簪。
用柳枝做發簪的人自然是極少,而這個女人偏偏三番五次找上自己,恐怕不是饞自己身子這么簡單。
想必那天指使那些細作跟蹤自己的家伙,就是眼前這個女人了。
聽到這個解釋后,趙天娥露出了一個明媚的笑容,她腦袋有洞,黑漆漆的,所以這本該明媚的笑容一下子就顯得詭異起來。
“有點意思,是老娘低估了你,想不到殺不了大的,殺一個小的都能吃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可惜今日,你還是得死,而且死得極慘,像小趙一樣。”趙天娥摸著腦袋上的兩個窟窿,冷冷說道。
那個小趙,指的是揣著那柳枝的赤火盜。
作為赤火寨最為神秘莫測的人,能知道她當前裝扮的人肯定是極少數,那個看起來是小嘍啰的小趙卻知道她這打扮以柳枝插發的習慣,顯然有不可言說的秘密。
事后顧云棲了解過,那個男子確實有些奇異之處,除開露在外面的肌膚外,身上體毛豐富得過分,說不定某人就好這一口。
“哦?”顧云棲挑了挑眉。
“你最大的錯誤是太過自信,居然沒有叫你大哥偷偷跟著,就你會隱藏實力?”說著,趙天娥身體內就有一陣雷音響起。
“伐骨境?”顧云棲神色大變。
“哼!你打壞了我這副身軀,那我就把你的皮剝下來吧。”
這一瞬間,趙天娥的聲音都變了。
只見地面上出現了兩道涌動的泥浪,然后她的身體頓時如炮彈般沖出,空氣中都帶起了一陣破空聲響。
啪啪啪啪!
顧云棲連射四槍,對方居然不躲不避。
在他耳中,那種骨骼帶出的雷音炸響比大哥的要低沉許多,想必境界沒大哥深,但是帶給人體的爆發力卻很是驚人,轉眼就來到了他身旁。
比那聲音來得更加迅捷的是趙天娥的右手,在顧云棲的視線中,那只纖長的手臂仿佛鋒利的鋼槍一般,直舉他咽喉。
可是只聽見啪的一聲骨骼炸響,勢在必得的趙天娥抓了個空。
她只抓住了空中的一個殘影。
她立馬倉促轉身,結果只聽見咔的一聲悶響,自己的脖子反而被對方卡住了。
“對不住了,專治伐骨。”
顧云棲左手往前一推,渾身兩重真氣如龍般在左臂盤旋開來,帶著趙天娥的身體往前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