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車上,陳澤發動車子將車駛離了校門口,不過一路上始終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聽說過藥人嗎?”
方銘突然主動開口了,而他這話一開口,車上幾女都露出了認真傾聽的表情。
“藥人?什么意思,吃藥長大的人啊。”陳澤一臉疑惑問道。
“確實是吃藥,但不是吃藥長大,正確的來說應該是試藥人。”
方銘的目光望向前方,聲音低沉,“我們知道許多新藥都要經過四次試驗之后才能夠在市場上投放,而其中臨床試驗便是要挑選健康的人來試藥,當然了,那些藥廠一般都會給試藥人一筆試驗錢,少則上千,多則數萬,這是根據藥的作用來決定的。”
“你是說那位同學的父親就是一個試藥人?可是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唐艷幾女有些好奇,雖然昨天她們已經是見識到了方銘的神奇本事,但只是看幾眼就能看出一個人是藥人,這也太恐怖了,那豈不是說她們在方銘面前也是沒有任何秘密可言了?
“不要這么看著我,我沒有你們所想的那么厲害,我不知道他是試藥人,我只是看出他的生機在飛快的流逝,最晚不過三天就將徹底消散,也就是說他只有三天的時間可活。”
方銘說出了真相,一個人壽命將盡的時候,面相是很明顯的,這一點只要是稍微學過一些相術的人都可以看出來。
也正是看出了老趙命不久矣,方銘先前才會出手揍趙懷恩,而趙懷恩會感謝方銘,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如果這一次老趙就這么離去,趙懷恩這輩子都將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他的父親。
為人子女,年輕的時候總覺得自己父母煩人,但真的等到了父母不在的時候,又會悔恨萬分。
子欲養而親不待,這是為人子女后半生最大的痛苦和悲哀。
不過,唯一讓方銘覺得有些欣慰的是,趙懷恩在看到那張白紙后,終于是幡然醒悟了。
“白紙上,是每次試藥的記錄和所得到的報酬。”
唐艷等人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最后趙懷恩會哭的稀里嘩啦。
幾女當中,唯獨葉子瑜俏眼凝視著方銘的背影,眼神中流露出一縷心疼之色,因為只有她知道,方銘哥哥是個孤兒,從小就沒有父母,所以方銘哥哥才會對那男生的行為這么的憤怒。
“都說養兒防老,可現在農村走出來的孩子,只要混出一點名堂的,誰會愿意回到農村,可哪個父母又不希望望子成龍的。”
張淑琪心里感嘆,她也是從農村出來了,知道農村培養一個大學生有多么的不容易,尤其是隨著現在教育成本的增大,寒門學生要想出頭太難了。
試想一下,城里的孩子從小就參加各種補習班,參加各種奧賽班,而農村的孩子哪里有這么好的條件,在起跑點上便是被落下了不少。
“那是我小時候,長坐在父親肩頭,父親是那登天的梯,父親是那拉車的牛,忘不了粗茶淡飯將我養大……”
車內,收音機的歌聲也是在這一刻響起。
“等我長大后,山里孩子往外走,想兒時一封家書千里寫叮囑,盼兒歸一袋悶煙滿天數星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