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銘松開了凌維的手,讓凌維趴在巖石上,省的被風給吹走,而他自己則是快速的朝著山上爬去,他要驗證自己心中的猜測。
五分鐘的時間,方銘全力以赴,所爬的山路幾乎是先前半個時辰的距離,而在這期間他一直是盯著自己的手,皮膚沒有任何的變化。
“果然是這樣,這狂風就是一線生機,這狂風會吹走可以吞噬人生機的神秘力量,也就是說只要在狂風刮起的時候前進就好了。”
方銘做出了確定的判斷,那些最終走上山巔的人肯定是因為發現了這個秘密,而那些沒有登上山巔的,也許也是遭遇了狂風,但卻沒有發現這一點,畢竟大部分人在遭遇狂風后,想到的都是暫避風頭。
有了判斷之后,方銘返回到了凌維的身邊,一把將如同癩蛤蟆一樣趴在地上的凌維給拉起來,朝著山上走去。
“別啊,你別拉我啊,再走我就沒命了,我這都已經是永垂不朽了,再走就行將就木了。”
別說,人在危險下,智商還是在線的,至少凌維把這么多年老師所教的成語給都記起來了。
“有這狂風在,不會被吞噬生機,趁著狂風還在的時候,能登上多少算多少。”
方銘解釋了一句,凌維這才沒有掙扎,不過說實話以凌維現在的老人體質再加上狂風,根本就沒有力氣走動,靠的全是方銘的拽動。
“那啥,要不方銘你公主抱我吧,這樣走的更快。”
聽到凌維如此無恥的話語,方銘翻了一個白眼,雙手放在凌維的腰間,一個用力是將凌維整個人給抬起,而后不理會這家伙的驚叫,徑直朝著山上走去。
一刻鐘,半小時,一個小時,一個時辰……
這狂風是刮了足足有一天一夜,方銘是全力趕路,不浪費一點點的時間,等到狂風消散的那一刻,這才停下來休息。
一天一夜,差不多是走了十分之一的山路,而停下來之后,兩人的生機也沒有再流逝,這讓方銘得出了一個結論。
剝奪生機應該是在臨界線的時候產生的。
怎么理解這句話呢?
假設把天葬山用一條條直線給分割開,那么每兩條直線之間的空間可以被稱為一個區域,而兩條直線所在的位置就被稱為區域界線,當踏入或者踏出界線的時候,生機就已經是被剝奪了,所以在這片區域內就不用再擔心生機繼續流逝。
有了這個判斷,方銘倒是心安理得的休息起來,一直到下一次狂風的到來。
下一次的狂風出現在兩天之后,而這一次持續的時間更長,竟然持續了兩天兩夜。
再下一次的狂風出現在了四天之后,不過只持續了半天。
狂風出現的時候不固定,而狂風持續的時間也同樣也是不固定,不過在一個月后,方銘和凌維兩人還是走過了三分之二的山體高度,甚至隱約是可以看到云端中的山巔了。
“不容易啊,終于是走到這里了,等到了山巔回去后,我一定要打死那老頭。”
凌維想到這一個月自己的遭遇,那真的是淚水往肚子里流,方銘這牲口是完全不知道憐香惜玉啊,扛著自己在山上奔跑,給他顛簸的肚子里的苦膽水都要吐完了。
每一次方銘停下來,他都用一種特別幽怨的眼神看向方銘,難道就不知道尊老愛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