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夜色,我披了一件斗篷,神不知鬼不覺的出了城。
看著他們酩酊大醉的樣子,我都覺得這趟出來的沒有設么必要,真搞不懂打輸了他們還會喝的這么開心。
就在這么一片空曠的地帶上,西格勒城的軍隊突然殺了出來,橫掃了這三萬條醉鬼,揚長而去,城圍迎刃而解。
如果更了解他們的習性一點,我肯定會這么做。
但是現在,我卻選擇了一條看似更加穩妥實則更加危險的辦法。
這里是亞伯拉海盜東路軍的大本營,老約翰半瞇著眼,手中的朗姆酒還有半瓶,滿是污垢的鼻孔之中冒出惡人的氣息。
我幾乎就是明目張膽的在走了進來,其間有幾個人起身問我是誰,我說:“路過。”
老約翰肯定認識我,畢竟我曾今那么明目張膽的站著城頭上,或許魔法師蒂亞戈和拜倫城主給他留下的印象更深刻一些。
這群海盜不可能沒有跟貢加打過交道,貢加是個商人,商人總會遇到盜匪,而在這里,無論是海盜還是路匪都跟維納哥脫不了干系。
我要做的事情很簡單,說服他在明天攻城的時候反咬維納哥兄弟一口。
至于為什么我會找到這個老海盜,實施這么冒險的計劃,因為直覺。
無論如何,老約翰更像是一個海盜,維納哥兄弟都像是城堡里的貴族。
我能夠想象到他們一邊享受著海盜們打劫來的美食,一邊又對他們頤指氣使的樣子。
或許維納哥兄弟的父親是真正的海盜,或許他們的祖父是真正的海盜,但是他們兩個早就不是了。
相比較而言,可能這位老總管在海盜之中的威望更高一些。
但是,有些東西是不能去明目張膽的做的,尤其是在海上。
在這個神權高于人權的世界上,即便是被囚困的神,依舊可以給他的子民提供庇護,依舊可以給他的地盤定下規矩,比方說海盜之間的道義。
但是,這里是陸地,遠離亞伯拉灣,他們的神在白天對戰的時候就已經拋棄了他們,所以現在,海神的規矩可能已經約束不了這位老海盜了。
我確定老約翰在認真的聽著我說的話,保證一個字都沒有漏掉,他動心了。
他很熱情的讓人捆住了我的雙手,文明的送進了一個帳篷里,還問候了我的祖宗十八代都安好。
我還被賦予了一個光榮的使命,在明天的大戰之前獻祭亡靈。
我知道,他已經認可了我的說法,與海盜之間的談判就是那么的容易,說的直接,做的也很直接。
我的雙手都被反綁著,一個年輕的小海盜就坐在我的對面,他面前擺了一盤花生米,早已經漏洞百出的牙齒不停地蠕動著,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獨眼,一個漆黑色的眼罩掛在他的有眼上,我知道有些人為了表現出兇惡的樣子會這樣做,如同他脖子上掛著的那個人類頭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