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傻傻的看著,半響才反應過來。
火確實已經滅了,妻子堵在門口上,絕不會讓更多人的再進去,出來的人也必須接受她的檢查。
他們互相罵了起來。
我走了,回到了彭婆婆的院子之中,院子內海盜們響起了如雷般的鼾聲。
我知道那條街上的糾紛還會持續很久,那位夫人絕不是個善罷甘休的角色,會有一些人出面來調節糾紛。
無非就是一些財產的歸屬問題,絕對沒有人會去調查是誰扔的那一塊石頭。
我覺得他們應該感謝我,當男人再想要隨意扔酒瓶的時候會想到今晚發生的事情。
如果有更多的人知道了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可能就會挽救一些無辜的路人的生命。
我們每個人都在改變著這個世界,為這個世界一些疏漏的地方進行著填補。
神和人都是有私心的,他們的所有規矩都是在盡可能的保證自己權利的至高無上,唯有民眾日常發現且約定俗成的一些事情在不斷的保護著公民的權益。
紡織車還在工作著,八十幾位女眷的雙手翻動如飛。
我從未見過像他們這么靈活的雙手,以及深深凹陷下去的眼眶和略顯粗糙的皮膚。
一個看上去很年輕的小姑娘問我需不需要一些餅干和果汁,她的屋子里有甜美的糖果,她問我會不會彈風琴,因為她的舞姿是這里所有人最美的。
她笑得很甜,挽住了我的胳膊,很有彈性的胸部抵在了我的胳膊上,食指在我的手心畫著圓圈。
我應該是她們所見過的為數不多的貴族之一了。
我知道她的想法,又有哪位少女愿意終日與臭烘烘的皮毛和紡織車作伴?
彭婆婆會給她們找到婆家,多半也是醉酒男子那般的貨色,她們的體型也會慢慢的變得與“皮革先生”一樣,終日為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爭吵。
如果你能夠生出一副好的皮囊,又有妙曼的舞姿,誰不想得到一位王子的青睞。
我拒絕著被她帶入了房間。
她的屋子里果然沒有糖果,一塊收拾的還算干凈的地方擺著一張小床,床前是一張已經嚴重掉了漆的桌子,桌子上還放著邊框已經漆黑的銅鏡。
并不是每一個女孩都可以有自己的鏡子,很顯然,她很受到寵愛。
她脫下了厚厚的棉襖,身體開始舞動起來,青春蓬勃的氣息若隱若現。
她露出嫵媚的笑容,慢慢的像我靠近,門外發出了噠噠噠的拄拐聲音。
她坐在我的旁邊,用食指抵住我的嘴唇,示意我不要出聲,拐杖聲卻停了下來。
“唐先生,我知道讓你睡在院子里是那么的無禮和愚蠢,老婆子特準備了一間寬敞溫暖的房間。”
彭婆婆知道我在這兒,很明顯是有人告了密,小姑娘滿臉委屈的表情。
我推開房門走了出去,彭婆婆臨走時還惡狠狠的瞪了小姑娘一眼。
她果然幫我準備好了一間屋子,算不上寬敞,但是很干凈,床鋪和被褥都是新的。
“別想著動我們家的小姑娘,她們不是妓女,如果唐先生有興趣,老婆子倒是知道一個好地方。”
我特意看了一眼彭婆婆手上一枚碧綠色的戒指,沒有看出任何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