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末…小人先告退了。”黃世良抱了抱拳,低頭拉著黃文虎走了。
沒人再說話,只有蘇清諂媚著給蘇定遠添茶。
蘇定遠抬指,氣勁打到蘇清的腕上,后者臉色一擰,顫顫地把茶壺放下,然后揉著手腕哼唧。
桌上人都見怪不怪,蘇澈瞥了眼,蘇清腕上通紅一片,已經有些發腫了,顯然這次蘇定遠是動了火氣。
“黃文虎那廝撇下我跑了,殺他都不為過,還好意思過來求您給他出氣,真不是東西。”蘇清低聲嘟囔。
蘇定遠冷哼一聲,“他好歹還知道身份,跟他爹通了氣,你呢?”
蘇清不說話了。
不多時,丫鬟端著飯菜上桌,菜不少,擺滿了桌子。
蘇家是不缺錢財的,早年蘇澈的祖父征戰沙場,昧了不少金銀珠寶,再加上先皇賜下的,足夠后人揮霍。
所以蘇定遠才能武道有成,蘇澈才能自小便開始藥浴,窮文富武,無數珍奇藥材,也只有真正出身名門的人才能得此待遇。
吃飯時是沒有人說話的,蘇澈先吃好,當先離開,緊隨著的是周子衿。
“你待會兒藥浴,先陪你活動活動筋骨。”她是這般說的。
看著兩人離開,蘇清不由得癟了癟嘴,大抵是覺得不忿,因為家中大半的花銷可都是用在了小弟身上。
“你要是想練功,現在還不晚。”蘇定遠淡淡道:“家里不是沒有筑基用的丹藥。”
“這就算了吧。”蘇清訕訕一笑,縮了縮腦袋。
蘇定遠眼里閃過失望之色。
一旁的四位夫人卻是彼此相視,筑基丹是洗毛伐髓用的,放在江湖上少說也要兩千兩銀子一粒,而若想不留根基隱患,起碼要連服三粒才行。
真是名副其實的廢物,她們心中不止一次這么想了。
……
前院的校場,此正辰時過半,府中有不少吃過飯的家丁過來耍耍刀槍。
雖然有大梁律法在前,不得私自養武,府上護院不得過百,但因著蘇定遠的關系,蘇府中的下人也或多或少懂些槍棒。
高手也是有的,比如先前的教習黃世良和一直充當蘇澈護衛的蘇大強,就是可破甲**的高手,再就是兩個護院管事也是能傷甲過半的煉炁好手。
此時,原本在校場上舞弄槍棒的兩個家丁遙遙見著那抹青衣出了內院,連忙從校場上跳了下來。
“哎,怎么不比了?”
“就是,不比的話這錢可得退啊。”
圍觀的二十多號人嚷嚷著不干了,不過也多是打趣罷了,身在高門大戶討活計自然有不少規矩,而蘇家雖然月錢發的多,可治家同樣森嚴,白天喝酒是不行的,也就賭賭小錢來消遣。
“比什么啊,周小姐跟二少爺來了!”
眾人一聽,這聲音一下就低了下去。
周子衿年紀雖輕,卻已是可破甲**的高手,且人又冷的厲害,他們可不想被教訓。
只不過既然二少爺也來了,那想來是又要有一番考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