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芷薇笑笑,“咱可不是正人君子,你想要我的命,我怎就不能用毒了?”
周子衿卻是長劍朝一旁挑出,鏗地一聲,那柄又欲暗處偷襲的子劍崩飛,扎進了墻中。
喬芷薇臉色不變,仍是笑盈盈的,“好啦,我保證不再招惹你那心上人了還不行?”
“你不該招惹的,是將軍府。”周子衿一劍刺出。
喬芷薇臉色一沉,橫劍一擋,語氣微冷,“你還真把將軍府當家了。”
周子衿眸光一閃,喬芷薇心頭一驚,不待有所動作,只覺從劍身上傳來無法相抗的巨力,而手腕更是一瞬劇痛。
“你!”她臉色一變。
周子衿輕叱一聲,內炁攸然間如山崩海嘯,劍上冰霜炸裂,如雪花般飛揚,身周三丈之地寒氣覆蓋,就連墻上都爬滿冰霜,似冬日已降。
而喬芷薇再也無法持劍,其手中那柄母劍傳出一聲悲鳴劍吟,登時碎成數段,而這股巨力伴隨的冰霜之氣余勢不減,直接斬在了她的身上。
“噗!”喬芷薇右手無力垂落,左手按在肩下,腳下連點以卸力,同時飛身爆退。
周子衿臉色平靜,玉色輕靴一踏,地上冰霜如受牽引,漂浮而起。
“你真要趕盡殺絕不成?!”喬芷薇眼神一亂,促聲道。
周子衿卻是眸光微動,收了劍。
冰霜呼嘯而凄厲,沖向喬芷薇,卻在半途如遇無形屏障,撞擊而碎,冷霜濺落,化為冰水。
而此時,喬芷薇背后便是長街。
她臉色難看,目光一眨不眨地盯著那轉身走進巷中的身影。
“你教他的,就是趕盡殺絕。”周子衿的聲音淡淡傳來,漸不可聞。
少時,喬芷薇臉色一白,再咳出口血。
她看了眼右肩下的劍傷,傷口蒙著一層冰霜,絲絲刺痛自該處傳遍全身,而她更因此凍傷內腑,此時內炁不暢,若無內炁充盈者幫她化去體內寒氣,必會留下隱患。
一道身影落進巷中,一掌抵在喬芷薇后背,滾滾內炁融入,助她療傷。
“周子衿竟然這么強。”他話中意外明顯。
這是個年輕的男子,只不過面生桃花眼,再加上臉面身上脂粉氣較濃,讓人見之不喜。
因為是同門以煞化傷,所以喬芷薇臉色漸漸紅潤,而劍傷之處寒氣盡去,淤血終于流出。
她也不點穴止血,只是冷聲道:“是咱們對她了解太少,方才大意了。而她也是那人的弟子,又在將軍府多年,蘇定遠不可能沒教他什么。”
“她怎會出手這么重?”男人皺眉。
“因為男人唄。”喬芷薇輕笑道。
“你與我說實話。”他說。
“我跟蘇定遠的小兒子,喝了幾杯酒。”喬芷薇說道。
“胡鬧!”男人道:“就算是你要接觸,不也該是那個廢物蘇清么?”
“你要是把他當廢物,你才真的是廢物。”
喬芷薇取了那柄子劍,將地上殘劍收拾了,看了眼地上未化去的冰霜,抿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