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士淵雖地位尊崇,此時卻也沒有拿大,只是點點頭,“想不到元賢侄已經是后山主事了,后生可畏,可喜可賀。”
元歌輕笑,口稱不敢。
“不知今日宋長老來是所謂何事?”他問道。
宋士淵淡淡一笑,雖說后山守夜人從不過問前院之事,可要說眼前之人對今日前院騷亂不知情,那自然是假的。
他一招手,身后便有一人腳步踉蹌,有些不自在地走出。
后山自然是有人認得他的,此時卻更為疑惑。
“那不是馬臉么?”
“是他,他怎么在這?”
“他不是跟萬逍去收尸了么。”
“是不是這小子犯事兒了?”
元歌聽得身后那些巡守弟子竊竊,當即明白過來,這人是他后山的人。
莫非真是得罪了宋士淵,他來興師問罪的?元歌心中疑惑,可他畢竟城府極深,面上不露分毫,只是等著對方下文。
“這人是后山的巡守弟子,你們也不陌生。”宋士淵看了眾人一眼,道:“今日與他一起的還有一個名為萬逍的弟子,他人現在在哪?”
來找人的?元歌一愣,心下略松,而后回頭,看向身后眾人,“萬逍何在?”
眾人面面相覷,沒有人說話。
元歌皺眉,他自幼便在后山長大,當然知道后山不存在什么同門道義,尤其是在這些巡守弟子里,義氣還不如銀子和丹藥來的重要。
所以,現在看來,這什么萬逍是不在此間了。
宋士淵看著眾人神情,對元歌說道:“昨夜有賊人竊了藏書閣,今日又在前院鬧出了亂子,掌門師兄與人正在追查鬼怪之事,老夫便來尋那賊人。”
“莫非那賊人來了后山?”元歌問道。
宋士淵沒有說話,那邊上的馬臉弟子此時開口,“兩刻之前,他把我打暈,抓著萬逍往后山來了。”
元歌問道:“你們是在何處見到的他?”
馬臉弟子猶豫片刻,還是道:“在下山岔路口。”
“放肆!”其后,有守夜人呵斥。
后山弟子無故不得走下山路,他們既然走到了下山的岔路,那不是要下山便是去前門,而不管是哪種,都是壞了后山的規矩。
“為何?”元歌擺擺手,問道。
“后山有人拋尸,林大牙讓我倆去打探此人是誰,順便打聽些鬼怪之事的詳情。”
跟了宋士淵一路,馬臉弟子心神早就崩壞,此時自是全都撂了,也不去想這么說,林大牙會被怎樣,而事后林大牙又會怎么折磨自己。
相比而言,自是身邊這人的手段更讓人感到恐懼。
“去把林大牙找來。”元歌吩咐一聲,然后問道:“打暈你的那人,長什么樣,有何特征?”
馬臉弟子下意識看了眼宋士淵,后者點頭,道:“讓你說便說。”
聽了這不帶感情的話,馬臉弟子連忙道:“不到二十歲的年紀,帶長劍,穿的是門中衣物,相貌中上,沒有出奇之處,不過很干凈。對了,他還背著長條之物,好似也是兩把寬劍。”
對于他的前半句,元歌自然略過了,能在門中潛藏且出來,自然是有一番喬裝打扮的,他在意的特征,是對方所攜之物。
三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