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葉常青開口道:“我們一路聽的都是此人忘恩負義,殺心極重,你說說看他如何不符。”
盜帥說道:“他出身將軍府,又是梁國武狀元,若真是忘恩負義之人,會有此殊榮,而將軍府又能容他嗎?”
“這么為他辯解可就沒意思了。”葉常青一攤手,“就算是出身名門,其心性善變與否誰能說準?”
盜帥學著他的樣子攤了攤手,道:“道聽途說,人云亦云也一樣說不準啊。”
葉常青似笑非笑,“你這是跟我抬杠。”
盜帥挑眉,“我只是在陳述事實。”
“你認識他嗎?”江令寒忽地問道。
盜帥很自然地搖頭,“聽說過,以前去京城的時候老遠見過一面,不認識。”
“所以再見的話,你能認出來?”江令寒問道。
盜帥心底一笑,果然,這兩人是不知道蘇澈長相的,或者說,是還沒見過他的畫像。
“這是當然。”盜帥自信道:“就算他化成灰,我也能認出來。”
蘇澈忍不住去看他。
盜帥瞥過一眼,裝作沒看到。
“閑話少說。”江令寒覺得眼前之人實在是有些聒噪,也讓他不禁懷疑自己找這人合作究竟對不對。
可現在時候,他們的確是個缺個熟悉梁州城的人,只是不知道對方靠不靠譜。
不過,既能找到神出鬼沒的湯天賜所在,想來也是有幾分真本事的。
“你們覺得,湯天賜是被誰劫走了?”江令寒雖是在問,看的卻是坐在對面的蘇澈。
因為他能感覺出對方武功應該很強,哪怕是年紀不大,而這足夠讓他重視。
他也見過不少天才,可似乎,都不如眼前這人給他的感覺來的模糊不定,難以捉摸透析。就仿佛對方身上帶著一層霧,讓人想要窺探也找尋不到方向。
他未嘗沒有在想眼前這人究竟是何出身,又是什么身份,更不會是簡單的一個為了銀子而賣命的江湖人。
當然,這也是在沒有為敵的情況下,江令寒自然不會做一些冒昧舉動。
蘇澈能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探究,那是并非全然的信任,甚至還帶著懷疑。
不過他也并不擔心,至少現在是如此。
“湯天賜是梁州第一風媒,仇家不少,雖說都想要他的命,可若是能生擒,自然是更好的。”蘇澈道:“不過他能這么多年安穩無事,也不至于在當下這個時候就被人劫了去,這未免太過巧合。”
湯天賜手上不知有多少人的秘密,雖然殺了他可以高枕無憂,但誰又不想得到這些秘密呢?因為其中,說不定就有關于自己對手的消息,得到了,自然就會拿住他人的把柄。
江令寒自然能聽的明白,之前這湯天賜一直住在賭坊,多年無事,可現在,當桃花劍閣發出追殺令,風媒因此而動的時候,他卻被人劫了,這怎會是巧合?
不過是有人也想到了他這梁州第一風媒的身份,想走他這里的門路,從他嘴里得到蘇澈的下落罷了。
而在這其中,有能力做到這一點的,在這里梁州地界,似乎只有一家。
桃花劍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