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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們對這蝶戀花感興趣?”商容魚看著眼前沉思模樣的兩人,笑道:“還是說,是想為民除害?”
“想不到商姑娘也會說出為民除害的話來。”蘇澈說道:“這說明,在你心里,也覺得這蝶戀花是害人之物吧。”
商容魚看著他,淡淡一笑,“害不害人,這是自詡正派的人士所要去想去考慮的,與我何干?”
“天下盟知道此地的血衣堂口,在做這蝶戀花的生意嗎?”江令寒忽然問道。
“山高還皇帝遠,天下盟怎會管一個小小的堂口?”商容魚說道:“不過,毒散有好幾種,這里是蝶戀花,說不得哪處就是花戀蝶。生意就是為了銀子,這些東西,誰能說得準呢。”
天下盟是江湖三大巨幫之一,幫眾以萬計,自是良莠不齊。若說其中沒有些骯臟的勾當,怕是誰也不會信。
“你怎么想?”江令寒看向蘇澈。
蘇澈有些意外,對方竟會來爭取他的意見。
“這種事,若是沒有撞見也就罷了,可既然碰上了,就沒有坐視不管的道理。”蘇澈說道。
商容魚聽后,搖頭,“你們可別忘了,此時是哪頭輕哪頭重。如果此地生亂,難保不會打草驚蛇,引人懷疑,計劃也會出現偏差。”
“屆時,如果顏玉書另作布置,咱們怎么辦?”她語氣微沉,“所以,現在最好是別生事端。”
“如果眼前的是天下盟,的確還需從長計議。”蘇澈坦然道:“可只是一個青樓,一個堂口,放把火燒了就是。”
商容魚挑眉,覺得眼前這人是不是瘋了。
還是說,對方就是這么一個莽撞的人,是自己高看他了?
江令寒聽聞此言,竟也是一笑,隨即抱劍起身,道:“的確,放把火燒了便是。”
商容魚眼帶驚訝,“你也認同此事?就算你們燒了這里,他們也只是失去了一處,城中還多得是毒散暗哨,賭坊、酒館都可以,難不成你們還打算一個個燒過去?”
“燒他個干干凈凈,殺他個片甲不留。”江令寒冷冷一笑,抱劍先出。
蘇澈看著他的背影,也是一笑,抬腳跟上。
商容魚忍不住道:“你們就沒想過,若是燒了此地,那些青樓女子該如何?”
江令寒沒有回應,已經走了出去。
蘇澈卻有些意外,意外于她竟會有惻隱之心。
這姑且算是惻隱吧。
只不過,他相信江令寒心有分寸,而且,他當然也知道,只是燒一處青樓,并不能解決什么。
除惡,如不能務盡,自是除首惡。
商容魚目光閃了閃,她有些懷疑自己跟這幾人合作,究竟是不是正確了。
兩個出身名門之人,怎么的做事還是這般意氣為先。
真是胡鬧,她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