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岡監督對兩個二年級投手的使用非常合理,在之前熱身的階段,也就是跟其他那幾支球隊比賽的時候。
兩人是分別上場的。
他們消耗的體力,他們對身體的壓迫,從理論上來講都是差不多的。
但那也就是理論而已。
“實際上降谷曉所擔負的壓力,遠比澤村榮純大多了!”
“為什么這么說?”
大和田秋子立刻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筆記本,擺出一副好學生的模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富士夫。
她顯然非常迫切的想要知道,為什么降谷曉所擔負的壓力,會超過澤村榮純?
站在大和田秋子的角度上來看,她認為這是一個很好的問題,而且是一個非常能夠說明問題的問題。
她相信,不僅僅是她自己一個人有這種感覺。
很多看比賽的觀眾,甚至是那些通過網絡或者電視看直播的球迷。
他們的心里估計也會有一模一樣的想法。
為什么降谷曉突然間就不行了?
“其實不奇怪!而且這也怪不得片岡監督他們。”
說起這件事情來,富士夫唏噓不已。
“兩千年以后,能夠投出光速球的總共也就這幾個人。2000年以前……”
“2000年以前還有嗎?”
“不是!2000年以前,檢測設備基本沒有。最起碼高中的比賽,很少配備檢測球速的裝備。所以很多紀錄,壓根就不算2000年以前的投球速度。”
富士夫搖頭說道。
“到目前為止,能夠投出160公里光速球的投手,滿打滿算也就4個人而已。這4個人,第1個投出這種球速的大谷選手,一直都是球隊的替補,從來沒有擔任過主力。他的投球數量也很有限……”
“說到底,160公里的光速球,不是身體還沒有長成的高中選手能夠承受得了的。力是相互的,想要投球出現那樣的速度,你必須也要承受那樣的反噬。”
“之后的選手也是一樣,很少作為王牌投手來投球。”
“那張寒他……”
“這就是我為什么說這件事情不怪片岡的原因。張寒毫無疑問是一個bug,他的存在,打破了光速球投手的認知界限。”
說起張寒的時候,富士夫唏噓不已。
“張寒在甲子園的賽場上,不僅能夠投出165公里以上的超光速球,而且還連著投了好幾場。這個表現,毫無疑問是獨一無二的。沒有任何人能夠跟他相提并論。”
說起張寒去年的豐功偉績,富士夫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當時他就負責報道青道高中棒球隊的文章,對青道高中棒球隊的表現印象非常深刻。
尤其是投手丘上的張寒。
超過165公里的超光速球,儼然就是神擋殺神佛擋滅佛的存在。
“可即便是這樣的張寒,也因為超光速球對身體負擔太大,不得不退出投手丘。”
張寒如果不想縮減自己的職業生命。
他就只能選擇盡早離開投手丘。
哪怕他天賦異稟,能夠投出165公里的超光速球,也不行。
甚至可以這么說,正是因為張寒在投手丘上的天賦實在是太強了。
強悍到了無與倫比的程度。
所以上蒼都不允許,他繼續在投手丘上做什么?
他只能退出。
在降谷曉之前,幾個能夠投出光速球的投手,下場基本都不怎么好。
如果說一個是例外。
連續好幾個選手都是這種情況。
那這無論如何也不是意外兩個字能夠解釋得了的。
而這一切如果不是意外的話,那就說明,160公里的光速球,對于高中選手來說根本就是個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