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今天白天不是有博物館組織的人襲擊這里了嗎?我怕他們晚上再來,雖然本就是作為誘餌引他們前來的原因才沒有換掉這家賓館,但果然放你一個人還是太危險了,我不放心。”
月讀:“……”
她看著一臉嚴肅認真說話的常磐莊吾,嘴角忍不住抖動兩下。
“說實話,你留在這里我更不放心!”
“誒!??”常磐莊吾難以置信的叫出聲來,“你怎滴這么不相信我的人品?就算不相信我的人品,你也總該知道我是喜……”
“停!”月讀生氣的指常磐莊吾,“就因為這樣我才更不放心啊,出去!”
常磐莊吾當時就懵了。
“等等,是我理解的那樣嗎?哎,月讀……”
常磐莊吾話說到一半,就見月讀走到他身邊,抓起他的胳膊開始往外拉。
“等等……先別拉我……你等等……這樣我更傷心啊,你還不如懷疑我的人品呢!”
一邊被拉扯著向外走去,常磐莊吾一邊試圖挽留住自己最后的尊嚴。
奈何月讀完全不為所動,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表情,就像一個只會將人轟出屋外的無情機器,將常磐莊吾一路趕到了門外。
“行了,大晚上的,不要鬧了,趕緊回屋睡吧。”
這樣說著,月讀就要關上房門。
但是……
Bu!
“嘶——!!!”
房門沒有關上,反而從門外響起一道痛徹心扉的吸氣聲。
月讀定眼一看,那原本就面無表情的臉上,黑線頓時就從額頭垂了下來。
只見一只手掌緊緊的扒在了門框上,被門扉擠壓著,看起來異常的慘烈。
稍微愣神一下,月讀連忙松開了門扉。
“你的手……沒事吧?”
迅速收回自己的手,常磐莊吾一副想碰又不敢碰的樣子,手掌顫抖著,還要強顏歡笑道。
“沒…沒有!怎么會有事呢?沒有的沒有的,我是誰啊,我可是時王!”
此乃謊言。
實際上常磐莊吾現在感覺超痛的。
但沒關系,那都是小事兒。
常磐莊吾:“那什么,月讀啊,就算是不一起睡,那你至少也要換個房間吧?不然我實在是不放心。這樣,你去我房間睡如何?諾,這是剛還我的房卡。”
月讀無奈的看著常磐莊吾,片刻后,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從常磐莊吾完好的那只手中抽出房卡,越過常磐莊吾離開了。
于是,常磐莊吾便順勢推開門,重新進入到了月讀的房間,關門。
四下無人,常磐莊吾左右看了看,沉默一會兒,又猶豫了一會兒,然后看了看門的方向,又發了一會兒呆,突然的,就猛地撲到了床鋪上,深呼吸。
“唔——是月讀的氣味噠!!”
咔嚓!
就在這時,從門那邊忽然傳來了開鎖的聲音。
趴在床鋪上的常磐莊吾機械扭頭,當他的視線與月讀的視線對視的那一瞬間,他的表情就跟月讀的表情一起僵住了。
片刻后,月讀輕咳一聲,假裝沒有看見這一幕,進來走到桌邊。
Pia!
這是月讀將這個房間的房卡放在桌面上的聲音。
咚!
這是月讀將一瓶傷藥放到桌面上的聲音。
“你這樣子……我也看不出來你的手到底傷的重不重了,總之,傷藥我放這里了,你看著用吧。”
努力繃住表情,但走到門前后,月讀還是忍不住回頭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