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仙兒最佩服玄武衛的諸英雄。”胡仙兒笑舉酒杯,優雅的一飲而盡:“仙兒先陪罪啦!”
“哈哈,仙兒姑娘就是痛快,巾幗不讓須眉,比那倆草包強得多!”孟軒轅大笑。
胡仙兒笑道:“孟爺也不能說他們是草包,至少是殺了魔尊的人。”
“哈哈哈哈……”孟軒轅笑得更歡。
其余三人也都搖頭失笑。
一個青年笑道:“仙兒姑娘你的消息應該也靈通,該知道其中的內幕,那位宋云歌確實是厲害,不過厲害的不是他的武功,而是臉皮厚膽子大,竟然敢摻合進劍尊一級的廝殺中,還能全身而退,這本事確實不俗。”
“但也盡此而已!”另一個青年笑道:“關鍵還是卓仙子與梅姑娘二位厲害,不愧是奇才,比得上咱們的朱師兄了吧?”
“朱師兄英明,可惜他的弟弟卻遠不如,貪功太甚死在了魔尊手上。”
“朱師兄對弟弟感情極深,當初兩兄弟父母雙亡,是他帶著弟弟長大,如兄如父,這一次朱師兄一定會受不了。”
“朱師兄也難吶,肯定想報仇的,可怎么報這個仇?魔尊死了,卓仙子與梅姑娘都不好惹。”
“那就宋云歌唄,嘿嘿!”孟軒轅嘿嘿笑道:“他死定了!”
“宋云歌背后有馮晉,新入的劍尊,不能小覷。”
“馮晉只是新晉劍尊而已,朱師兄成劍尊已經一年,況且兩人資質相差巨大,不值一提!”
“可還有天岳山……”有人遲疑。
“咱們還有紫極島呢,怕他天岳山什么!”
胡仙兒輕笑道:“聽著怪嚇人的,小女子可不想聽啦,難道還能殺了宋云歌不成?”
孟軒轅笑道:“哈哈,誰知道呢,仙兒姑娘不該聽這些兇惡之事,還是聊些別的。”
胡仙兒嘆一口氣道:“就是覺得可惜,那位宋公子還是挺好的。”
“他——?”孟軒轅擺擺手:“甭看長得俊,武功差得一塌糊涂,仙兒姑娘難道也跟別的庸脂俗粉一般只重皮相?”
“仙兒就是庸脂俗粉,不過不對吧?好像他已經是劍主了。”胡仙兒笑道:“都說他在陣前悟劍,踏入劍主境界。”
“那是他看到卓仙子與梅姑娘突破,沾了光。”孟軒轅語氣泛酸。
要是換成自己在一旁觀戰,恐怕已經踏入劍尊了,苦苦追索而不得,殺那么多的天魅高手也沒能突破,自己的境界卡得太嚴實了!
——
宋云歌的屋內氣氛沉悶,梅睿低頭不說話,受此屈辱,也沒心思再找美人兒做陪。
陸崢樂得如此,梅睿不叫女人最好,也能跟什長交待得過去。
他不緊不慢的喝著酒,這里的酒可是整個大羅城最頂尖的。
宋云歌則一邊漫不經心的喝著酒一邊在思索,推敲著胡仙兒的行動。
這胡仙兒顯然是故意利用孟軒轅來刺探自己,探得虛實然后再動手。
胡仙兒要借孟軒轅來殺自己?
如果在從前他是一個劍士的時候,受到孟軒轅如此羞辱,只會忍住,化憤怒為奮斗的動力。
可如今他卻不必再忍。
但出手并不意味著魯莽沖動行事,也得講究一個手段才更能出氣。
“砰!”梅睿忽然重重放下碧玉杯,喝道:“宋云歌,你真咽得下這口氣?他是劍主,你也是劍主!”
“當時直接跟他翻臉動手,便是以下犯上。”宋云歌搖頭道:“要受重罰的。”
梅睿哼道:“挨罰也比這么窩囊憋屈得好!”
“梅兄所說正是!”宋云歌點點頭。
他說著一飲而盡,然后“砰”的一擲碧玉杯,將杯子砸成粉碎,忽然發出一聲大笑:“哈哈哈哈……,好酒好酒,痛快!痛快!”
梅睿嚇了一跳。
宋云歌仰天大笑,雙眼迷離,指著梅睿大笑:“梅姑娘,咱們再喝,不醉無歸!哈哈……”
梅睿目瞪口呆的看著宋云歌,宋云歌指著他仍舊大笑,笑得他心里發毛,不由看向陸崢。
陸崢也驚奇的看向宋云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