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敵,就如師兄你與張天放一般?”宋云歌道。
馮晉瞪他一眼:“胡說什么!”
“……他們可不一樣,弄的很復雜。”馮晉搖頭嘆道:“陳師妹原本是鐘情于孫師弟的,可那焦東城偏偏要橫刀奪愛,不成之下,惱羞成怒,直接殺了孫師弟。”
宋云歌皺眉不語。
他極為不齒這般輸不起的家伙,男女之情沒有理智可言,勉強不得。
就像自己對卓小婉,自己再怎么往前湊也沒用,卓小婉就是捂不熱的冰塊。
這不是因為自己不夠帥,武功不夠高,而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沒有這感覺,他舍身救卓小婉幾次也沒用。
“算了,我回去睡覺,一覺醒來便好。”馮晉放下茶盞起身要走。
宋云歌道:“那焦東城關起來了吧?”
“這是自然,關在青龍衛!”
“要小心看守才好,得派咱們自己的弟子看守,否則有個好歹,怕是說不清。”
在六大宗的執法堂過來之前,這焦東城不能死,否則有嘴說不清。
“這是自然。”馮晉擺擺手,大步流星而去。
宋云歌知道他是泛起了兔死狐悲之感。
他也難免會如此,沒想到沒栽在天魅手上,反而倒在朋友暗算中。
這太過冤枉憋屈,難怪怨氣如此之濃。
第二天傍晚,他正在練劍,馮晉忽然撞進來,臉色陰沉的道:“師弟,焦東城死了!”
宋云歌皺眉:“死在青龍衛?”
“是,……好像是咱們天岳劍法所為,你過去看看!”
宋云歌還劍歸鞘,換了一身朱紅長袍,隨著馮晉來到青龍衛一座什長府。
這座什長府很氣派,門口有兩個青年,正肅然挺立,冷冷瞪著來往之人。
馮晉輕頜首。
兩青年的目光在宋云歌臉上流轉。
“宋云歌,我師弟。”馮晉介紹道:“進去看看,沒關系吧?”
“請!”兩青年伸手。
宋云歌的大名他們聽過,只是沒見過,目光都透出好奇。
宋云歌抱一下拳,隨著馮晉進入府中,轉過屏風便看到大廳外已經站了一群人。
馮晉低聲道:“都是云天宮的。”
宋云歌道:“他們這是要干什么?……不是想報仇吧?”
“肯定是要報仇的。”馮晉點點頭:“被六宗盟約殺死與被咱們殺死,那是不同的。”
宋云歌輕哼一聲,隨著馮晉往前,卻被擋住了路。
“天岳山的,這里不歡迎你們!”一個削瘦勁拔的青年橫身,沉聲道。
馮晉皺眉道:“難道這里是云天別院,由你們云天宮說的算?”
“你是來看焦師弟死沒死透的吧?!”陸勤冷冷道。
馮晉道:“據說是咱們天岳的劍法,我倒要看看,是不是有人嫁禍,以挑起咱們兩宗的戰火!”
“……進來吧。”陸勤銳利的眼神閃了閃,哼一聲退后兩步。
他也有這個懷疑。
眾人讓出一條路。
宋云歌與馮晉上前來到大廳內,看到了廳內擺著的英俊青年焦東城。
宋云歌先前見著的焦東城神采飛揚,傲氣隱隱,現在卻靜靜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好像熟睡。
馮晉上前看一下心口位置。
心口有一道淺淺紅痕,他是用劍的,一看便知是劍痕。
一劍穿心斃命。
大廳里空蕩蕩的,所有云天宮的弟子都在外面守著,只有跟著馮晉一起進來的陸勤。
陸勤冷冷道:“是你們的天岳劍法,沒錯吧?”
馮晉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