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中年男子緩緩點頭道：“只要機緣一至，便能醒過來。”
“機緣……”宋云歌沉吟。
“機緣！”中年男子沉聲道：“乘機而來，緣盡而去，這婆娑世界乃是無邊苦海，正好栽蓮。”
宋云歌再次合什一禮，然后繼續往上。
踏入第三層時，除了大日如來像，只有兩個老僧，周身乃是金色，唯有僧衣是黑色。
好像由紫金所鑄。
“這是兩位踏入兜率天的祖師。”中年男子沉聲道：“是真正的金剛不壞。”
宋云歌感覺到兩人的魂魄奇異，似是存于此，又似是不存在。
他臉色沉肅下來，雙掌合什肅然一禮。
這兩僧的狀態極為奇異，進入兜率天一說未必是假。
因為他們的狀態極奇異，對于他精通御空之術，精通遁術的人來說，能看得更清楚感受更深。
佛法確實有一些不可思議的神通，匪夷所思，常人無法想象，這兩個老僧便是身具神通了。
兩人繼續往上，來到了第四層，除了大日如來佛像，只有三個老僧跏趺而坐。
兩個老僧如閉上眼睛打坐一般，坐下卻隱約在流轉著金色蓮花。
蒲團一般大小的金色蓮花忽隱忽現，好像要出現，又好像要消失。
宋云歌看向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道：“二位祖師這是踏入了自在天。”
“佩服！”宋云歌贊嘆。
中年男子搖頭道：“這是遙不可及的成就，千年以前才能達到，千年以來，再沒有祖師能踏進自在天了，后人無能，慚愧之至。”
宋云歌道：“可能是世間變化吧。”
“有理。”中年男子點點頭。
兩人繼續往上，再上一層是一尊大日如來，一位老僧，蒲團是金色，他如在入定，身體卻忽隱忽現，腦后掛著一團柔和的光芒，好像一輪月亮墜落懸浮在此。
宋云歌感覺不到這個老僧，好像已然不存于此世，偏偏能看得到。
“這便是咱們創立凈念塔的祖師。”中年男子合什，肅然一禮道：“功德無量，咱們也不知究竟進入哪一層天，如此功德，怕是至少進了大梵天！”
宋云歌嘖嘖贊嘆。
“走吧，最頂上一層。”中年男子緩緩道。
他在前引路，宋云歌往上，來到了最高處的一層，看到了一串佛珠正懸浮于空中。
這一串佛珠紅中帶金，光華流轉，輕輕起伏蕩動，好像有人在撥動一般。
宋云歌卻沒有感受到它的存在，它就像不存于此世間之物。
“此乃大日如來的佛珠。”中年男子面露虔誠，雙掌合什道：“內蘊大日如來之精神，乃是圣物。”
宋云歌雙掌合什。
“好了，施主已經看完，那便下去吧。”中年男子轉身便要下去。
宋云歌忙道：“不知能不能打開窗戶，看一看外面的景色。”
“嗯——？”中年男子雙眼電光迸射。
宋云歌微笑道：“此塔極高，我想俯看一下，蕩一蕩胸襟。”
“……也好。”中年男子轉身打開一扇窗戶。
宋云歌湊過去，只能看到一側，能看到半個躍云城的布局，如棋盤一般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