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照川與金相景緩步而行,神色自若,對周圍不是探照過來的目光視而不見。
他們身后的兩個中年男子卻露出憤怒神色,不滿他們的放肆無禮。
這讓天岳山眾弟子越發得意與驕傲。
放肆又如何?有種的別來天岳山,別求和啊!
王世傳與周華飛肅然看著他們,穩穩站在原地不動,任由他們一步一步登上臺階,走到近前來。
“王山主,周崖主!”井照川微笑抱拳:“得罪了,這次咱們是做錯了,多謝高抬貴手!”
王世傳臉色冰冷,沉聲哼一聲:“井宮主,這次我要說清楚,不會再有下一次了,若再招惹,莫怪我天岳山不顧大局!”
井照川笑道:“這是自然,兩次相諒,井某感激不盡,感激不盡!”
他心下暗罵,臉上卻笑嘻嘻的,露出一幅感激神色,暗自感慨自己的不易。
沒辦法,誰讓兩宗聯合導致行事不密呢,泄了消息而功敗垂成。
這一次沒有鳳凰崖攪局,天岳山在劫難逃,自己何必要賠著笑臉說軟話?
“金島主,你怎么說?”王世傳懶得再搭理井照川,看得金相景。
這井照川的臉皮奇厚,有唾面自干的養氣功夫,再怎么諷刺怎么質問,都傷不到他。
金相景抱拳冷冷道:“愿輸服輸,敗了便是敗了,無話可說!”
“好,痛快!”王世傳滿意的點點頭。
雖然金相景一句軟話不說,硬氣得很,好像敗的不是他們而是自己,王世傳卻覺得更順耳。
井照川的軟話更讓他膩歪。
周華飛道:“井宮主,金島主,咱們六大宗同氣連枝,共同抵御天魅與魔門,如今天魅北侵之勢如烈火,魔門又一統,形勢嚴峻之極,這個時候內訌就是自尋死路,咱們都在一條船上,因為內斗而破壞了船,沉了海,咱們一個也逃不掉!”
井照川忙點頭:“對對對,崖主所說有理,咱們確實鬼迷心竅,一時太過沖動了!”
金相景一言不發。
周華飛搖搖頭。
井照川的話一句也不能當真,金相景不服氣,顯然這次敗得不甘。
如果有機會,還是要找回場子的。
但他們不是鳳凰崖的下屬,不可能如對待下屬一般要求一絲不差。
金相景擺擺手,哼道:“呈上去吧!”
“是。”他身后的中年男子從袖子里掏出一本扎子。
井照川搖頭嘆道:“一起呈上去吧。”
“是。”他身后的中年男子也從袖子掏出一本扎子,緩緩走向王世傳。
王世傳露出一絲笑容。
這兩份上面都是羅列的賠的寶物,想到這些寶物,心情一下開朗。
他踏前兩步,伸手去接。
兩中年男子同時探手如電,一左一右封住王世傳的閃避方向。
王世傳警覺到不妙的時候,已然閃避不及,只能出掌硬接這兩掌。
“啵!”脆響聲中,四只手掌兩兩緊緊膠到一起,王世傳想退卻不能。
沛然龐大的力量一下涌進身體,封住了元氣流轉,劍符甚至也失去聯系。
他心驚這到底是什么奇功,兩中年男子“砰砰”炸成兩團血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