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饒人處且饒人。”
“你……”血煙宗的長老怒瞪向他。
周烈搖頭笑了笑:“你們血煙宗的仇,我們凝雪宗怎會替你們報?保全你們性命已經仁至義盡了啊。”
“宗主夫人她……”
“如果不是小姐,我們怎會出手?”
“好好好!”血煙宗的長老咬牙切齒。
他現在不僅憤恨宋云歌,現在也恨起了凝雪宗,宋云歌固然可恨該殺,可那些看到血煙宗不行了,便袖手旁觀甚至落井下石的人同樣可恨,出一樣的該死。
周烈對他的憤恨無動于衷,喪家之犬,不足為慮,眼前這一關過去便好。
宋云歌深深看他一眼:“小心引狼入室才好,告辭!”
他轉身飄飄而去。
周烈撫髯微笑,甚是滿意。
沒能交手最好不過,要是真交手,那真不好說能不能全身而退。
“我們也走吧。”周烈微笑看著四位血煙宗的長老:“回宗見一見小姐。”
“……好。”四個老者陰沉著臉,慢慢點頭。
他們現在縱使有火也不能發,只能憋在心里,待找機會再好好發泄出來。
他們內心燃燒著憤怒的火焰與殺意。
一行人出了山谷,朝著遠處飄掠而去,這里距離凝雪宗有百里之遠,很快就能抵達。
經過一片樹林時,樹林無聲無息閃過兩道白光。
兩道白光輕盈掠過四個血煙宗的長老,然后消失于樹林深處,不見蹤影。
“呃……”四個長老戛然而止,停住身形之后直直下墜,被周烈他們托住,卻發現已經尸首分離。
周烈臉色陰沉,看著四具無頭尸首,發出一聲冷笑:“好一個謝白軒!”
“長老……”幾個老者臉色陰沉。
他們沒想到宋云歌如此的無恥無賴,明明答應了放手,卻在半路偷襲。
更可恨的是,他們根本沒看到兇手的模樣,雖推斷是宋云歌所為,可依照他們凝雪宗的行事之風,不能說是宋云歌所為,需得取得明確的證據。
沒有人證,沒親眼看到,就不能非說是宋云歌所為。
“……走吧,我去跟小姐請罪!”周烈恨恨道。
他極為惱火,覺得宋云歌無恥無信。
可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且這四個家伙也確實該死,私下里也暗松一口氣。
這四個家伙就是四條毒蛇,救下來真不知道會不會反噬凝雪宗。
將來被他們反噬了也并不出奇。
他們很快抵達凝雪宗,位于一座通體雪白的山峰上,乃皚皚白雪覆蓋。
周烈來到峰頂的一座大殿內,向在大殿正中央盤膝而坐的老者抱拳行禮:“宗主,屬下無能,沒能救回他們,被謝白軒在半路襲殺了。”
老者須眉皆白,宛如壽星一般,輕笑道:“周烈,不是你故意如此的吧?”
周烈忙大聲道:“屬下可對天發誓!”
“那便好。”老者輕頜首:“去吧。”
“可是小姐那邊……”
“她已經閉關。”老者淡淡微笑:“暫時不會找你麻煩的。”
周烈頓時松一口氣。
“這個仇就讓小靖來報吧。”老者道:“父仇子報,天經地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