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哪呢??
帶有夜視系統的單筒望遠鏡內,樹林中除了正在搜索中的戰術小隊,便沒有一絲生物的跡象,似乎連小鳥都預知到有危險似的靜悄悄的。
觀察手身邊的同事仍舊一棟不動地趴在狙擊槍后,聽不見呼吸聲,安靜地等待著自己的同伴發出警報、匯報方位,他與身邊的兄弟都是專業人士,耐心與冷靜是在自己能夠在訓練中脫穎而出的先決條件。
觀察手緩慢地扭動脖子,將單筒望遠鏡換了一個方位。他敏銳地知覺剛剛開始發揮作用、感覺到有異物在自己身后的時候,他的脖子后便被刺進一根堅硬的異物,才開始他是能感覺到的只有冰冷的觸感,之后,他的視線里一片血紅,隨即變成了黑色——一片黑幕。
狙擊手的思維與動作幾乎達成一致,無數年的實戰訓練而成的肌肉記憶讓他趕緊左滾并拔出手槍,可當他翻轉身體的時候,拔槍的手僵在腰間,烏黑的槍管直頂在他的額頭正中,一張涂滿污泥的臉離他的臉只有一尺的距離。
“噓……!”那張涂滿污泥的臉上,一支手指豎在嘴角。然后那只手順著狙擊手的耳后摸索,扯下了他的脈沖式對講機,單手靈活地將耳機分離,將那些零碎丟在地上,之后再在觀察手的尸體上一陣摸索如法炮制。
“我只問一遍,你們來自哪里?”那個人的聲音清朗,英文純正,但語氣并不好、很不好,非常陰冷,尤其是他的眼睛,漠然而無情。
狙擊手說出了一個名詞,他認為,說出這個名詞肯定會讓眼前的家伙一愣,或者有一絲猶豫,然后自己就可以搖動軀體,打掉對方的手槍。
可是他想的有很大誤差。
那個家伙在聽他說完之后,手里變戲法似的多出了一把格斗匕首,毫不猶豫地割開了他的喉嚨。狙擊手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他想掙扎、想呼喊,可是那把刀子的刀刃仍舊沒有停留,從他的耳后再次刺進了他的腦部。
跨騎在他身上的魔獸收起武器,翻身伏地,撿起觀察手的單筒望遠鏡之后,趴在狙擊槍后面,在望遠鏡里尋找著戰術小隊的身影。
出現了,綠色的身影在望遠鏡里晃動,像是蒸騰的空氣。
他深吸一口氣。
瞄準鏡里的十字架套準一名隊員的腦袋,魔獸扣下了扳機。
十幾分鐘之后,他孤零零地離開了安全屋,除了簡單的幾件行李之外,他的包裹里還背著幾塊木牌,那是莫磊交給他保管的靈位。
山路上,一臺迷彩色的福特廂式車悄無聲息地滑行,離魔獸的直線距離不到200米,車上除了四位全副武裝的男性之外,還坐著一位穿著西裝的白人,短發下一雙眼睛瞇成細縫,他兩只手合合攏,十指互相輕輕敲擊著。
在經過一個轉彎的路口時,西裝男的雙手停止了敲擊,雙掌輕輕一拍。
“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