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就別去追了。”弗蘭琪身手拍了拍身旁保鏢的肩膀。出事的時候,她被蒂娜用何塞所指點的機關鎖在了另一層樓,直到她的貼身保鏢在外面聽她的指令,一步步將門打開。不過弗蘭琪對于老公的生死很不在意,那個早就沒用了的男人依靠著虐待與殺戮活著,除了何塞之外,全世界的人其實都知道,早就該死了。現在的家產就全是自己的了。
弗蘭琪看著有些不明所以的貼身保鏢阿米特,忍不住將肥壯的手朝保鏢的下身貼去,故作嬌媚地輕哼一聲,“他們每死一個人,我都要補貼一大筆錢,這不是浪費嗎?丟給其他人去辦就行了。”
可憐的阿米特全身的雞皮疙瘩一顆顆冒了出來。他可從未打過老板娘的歪主意,更沒想到體型壯實的老板娘撒起嬌來比子彈還要厲害。
阿米特沉默地拉開副駕駛門,也不管老板娘做何感想了自己徑自坐了上去。駕駛員手中依舊拿著手槍,只是神情放松了不少,大概是聽見了老板娘弗蘭琪的話。可他也大概也看見了老板娘的動作,于是看阿米特的眼神也多了一些意味。
“阿米特,給你的手機給我。”弗蘭琪尚沉浸在喜悅之中無法自拔,自然沒留意前方的兩位保鏢彼此之間的小動作,“讓其他人回來。”
阿米特按要求說完之后,回頭看著弗蘭琪。司機已經將路虎在原地掉頭,朝著山莊駛了回去。弗蘭琪打通電話,假惺惺地哭了幾聲,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電話里的對方,著重強調:一定要抓住那個女的,要活口,至于那個男人,生死都無所謂。
“為什么啊?”司機緩緩駕駛著汽車,他看著后視鏡里臉上毫無悲傷的弗蘭琪,忍不住問了一句。
“留著談生意啊。蠢貨!”弗蘭琪撇撇嘴,“那個男的什么來頭,你們知道嗎?”
“我們都不在樓上。”阿米特與司機兩人異口同聲地回答。
“一群蠢貨!”弗蘭琪似乎從興奮與喜悅中清醒了過來,語氣里沒了剛才的激動,“肯定有人知道,你們找到消息之后向我匯報。阿米特,你將餐廳里的錄音資料全部找出來,送過來給我。順便讓其他人待命,我們需要一場會議。”
“好的,弗蘭琪!”阿米特神不守舍地回答,他在腦海中思考著,什么時候提出走人會比較適合。
何塞死了,得利斯死了。現在科爾也死了。
樹倒猢猻散,留在這里幫這個弗蘭琪工作?想想都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
十幾公里之外,莫磊將摩托車停在一片黑暗的后巷,他一只手攙扶著蒂娜,走到一塊廣告標語排后面停下,廣告上可口可樂的瓶子巨大。他的另一只手撥通了放在行囊里的高兵的那只手機。
電話接通之后,響了三聲,莫磊便掛了電話。他從居民晾衣服的繩子上扯下幾件衣服,拖著蒂娜的手,消失在黑暗之中。
諾木大街的小旅館里,一位軍人模樣的家伙制服邋遢、帽子反戴。他手中碰撞那只包裹突然發出一聲巨響。這家伙嚇了一跳,將包裹扔了出去。落地的包裹瞬間燃起火光,他大喊大叫著叫人端水過來熄火,但等熄滅之后,包裹里所有的東西都沒了。
全都燒成了粉末。
旅館墻上的時鐘敲響了準點的聲音,已經是當夜9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