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健怎么想關我鳥事,重要的,是我們怎么想。”土狼也搖搖頭,“他既然叫唐健叫‘爹’,也是我們的晚輩,要是他跟我我們一起進去,有三長兩短,就算唐健不說,我們自己心里過得去?”
牛魔王呆了呆,看了一眼滿身肌肉但眼神卻清澈無比的霉霉,一時間也有點頭大。他知道土狼說的對,但現在霉霉可以當做半支生力軍,而且也不可能說不讓霉霉跟著去。這孩子據說就是一根筋,唐健這么說他就這么做。
“那你說怎么辦吧?”牛魔王有些氣苦,到現在為止,魔獸的戰斗力下降了5成,實際上也就歸零了。自己與土狼兩個人如果還要半保護著霉霉去搶人,那就操蛋了。
“讓魔獸頭疼去吧。”土狼看看手表,“他應該馬上就到了。”
“假面會處理得妥當一些。”牛魔王撇撇嘴,將手槍收進槍套,“魔獸這次還是別讓他行動,要不就給他一支狙擊槍,掩護撤退吧。”
“你跟他說啊,我不說。”土狼仰面朝后倒在床上,攤手攤腳地長吁一口氣,眼神狠戾。
他比牛魔王更了解魔獸。
“他老婆死在沃克斯的手上,現在想的,恐怕就是和我一樣,用刀子殺人吧。”土狼突然又仰起頭,對著霉霉笑道,“唐巴牛,你喜歡用刀嗎?”
“喜歡!”霉霉裂開大嘴,笑得開心極了,從腰間拔出自己選擇的BCB彎刀,對著燈光晃了晃。
……
遠在麥德林的莫磊坐在一間街邊的咖啡館的玻璃窗前,一只手放在桌下,另一只手拿著一臺手機撥打博特羅莊園的電話。街道上,三名穿著特色服飾的印第安人,圍坐在街邊的大遮陽傘下,編制著精致的手工藝品,吸引著幾位背著背囊的白人觀看。街道對面,也有人在認真地觀看著幾幅五彩斑斕的涂鴉。
沃克斯的聲音里有些疲倦,但他還是很客氣地與莫磊交談,“莫先生,實在很抱歉,開了一個會,你知道,并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懂得領導者的思維。”
“那么,你現在還有與我交談的**嗎?我們定下的時間很快就要到了,你有什么好建議么?”莫磊端起熱騰騰的咖啡抿了一口,眼睛緊緊盯著窗外。
“其實我們之間在實踐和指導哲學方面有異曲同工之妙,我不能否認,莫先生,你是一個值得尊重的人,你有你的堅持,也有堅持的力量。但你想過沒有,我所做的也一切,難道不是很有意義的、很有開創歷史的事情嗎?我明白你需要的是什么,你想要保護你的國人同胞,這一點,在不久的將來就能做到,甚至比你想象的還要好,你何必這么固執非要搭上你大好的未來呢?”
“你說完了嗎?”莫磊也笑著回答,“那么,我那些死去的同胞這么算?那個孩子,這么算?你的意思是,用他們的死,來換回我其他同胞、或者說我的安全?這筆賬,我算不過來。”頓了頓,莫磊又補充一句,“對了,還有寧博遠,錢老爺子,哦,還有六價鉻的事情……。”
“夠了。”沃克斯突然打斷莫磊的話,“其實有什么大不了的呢?死于心臟病的職員遠遠大于死于包里的,有空多讀讀報紙上的訃告吧,你不想和我討論這些吧。不如我派輛汽車去接你,如何?我們見面再聊,彼此更直觀一些。”
“還是算了吧,我自己來。”
“沒必要滿懷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