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老板從后廚端過來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幾個碗碟,連著托盤待碗碟直接墩到三人面前的桌子上,菜湯撒了一桌子。
“也對,誒,菜上來了,先吃吧,吃完在慢慢排查吧,我還真有點餓了。”錢峰想了想,覺得楚天謠說的有道理。
就在飯店老板轉身要回到柜臺的時候,楚天謠突然叫住了老板。
“老板,我們三個是來這里旅游的,因為暴雨被困在這里了,想向你問個路,從這里到最近的城鎮在那個方向,有多遠?”
“旅游?居然還有人來我們這里旅游?”老板眉頭一皺,“算了,你們走不出去的,等下我叫他們來接你,真是的,凈知道給我添麻煩!”老板有點不爽的回到柜臺前面,綽起手機,不知道在給誰打電話。
“你們兩個也來吃飯啊。”錢峰手里端著一碗米飯,招呼楚天謠和楊新來吃飯,看起來錢峰有點不好意思自己先吃。
楚天謠再次看了看飯店里的食客,總覺得有點怪怪的,又瞟了一眼桌子上的飯菜,頓時覺得一陣反胃,所有的飯菜都已經發了霉了。
這些個菜人能吃進去就有鬼嘞!
“嘔,這我,我有點沒食欲,這菜都變質了,錢峰我勸你也不要吃了,我去門口抽根煙透透氣。”說著楚天謠從口袋里拿出一包煙,慢慢的走到門口,邊走還在邊打量其他的食客。
楚天謠靠在門框上,從煙盒里取出一根煙,點燃后,只吸了一口就夾在手上,不再吸了。
其實楚天謠倒不是真的喜歡吸煙,只是喜歡用吸煙為借口,獨處一會。
楚天謠觀察到每一桌上的菜都是已經**的了,但是這些食客卻吃得正香。如果說其他的人可能是因為過過苦日子,能勉強吃得下去話,還能理解,可是那個右手帶著百達翡麗手表的少女,明顯是個有錢人家的大小姐,怎么可能去吃這些**的飯菜!這不可能啊!
楚天謠的注意力又轉移到那個一直在喝酒的,面黃肌瘦肚子奇大無比的男人身上,突然心中咯噔一下,想到了什么。
楚天謠大學的時候是先學的臨床醫學,后轉專業學習的心理學,他依稀記得大一的時候講病理課的老師在課堂上放出來過幾張肝硬化晚起病人的照片,每一個病人都是四肢瘦弱,伴隨黃疸(渾身發黃的出奇),以及肝腹水的癥狀,跟這個一直在喝酒人的樣子好像,所以這個人該不會是個死人吧!如果說這個人是個死人,那在飯店里面的其他人呢?
猛地把手里的煙仍在地上,楚天謠好像想到了什么,快步走到那一桌情侶的身邊,低聲問女孩子,:“請問現在幾點了啊?”不過楚天謠的眼睛卻一直在盯著帶著圍巾的男孩子,現在天氣還是比較熱的,他卻圍著厚厚的針織圍巾,說不出的奇怪。
女孩子沒有說話,徑直的把自己的右手伸到楚天謠的面前,示意楚天謠自己看表,不過楚天謠的眼睛依舊盯著男孩,透過針織圍巾的縫隙,楚天謠可以隱約看見,男孩的脖子上有一條青紫的印跡。楚天謠恍然大悟,這個印記他太熟悉了,這是上吊的痕跡,作為心理咨詢師,他曾經給一個上吊之后被家人救下來的男人做過心理咨詢,這個人的脖子上就有這樣一條青紫色的勒痕!
楚天謠連忙跑到錢峰和楊新坐著的桌子邊嚴肅的問到:“這些飯菜,你們沒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