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難道.....”
王修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張才,對方搖了搖頭。
“不是我!大賢良師在世的時候便讓我待在這里,不要引人注目。此刻各地事敗,我又怎么會在這個時候策動他造反?”
是的,不會是張才。這個時間點選擇的也不對。
“我以前還真不知道他有這個膽子。”張才一笑,似乎有些懊惱,“我以前本以為北宮伯玉只是匪寇之流,誰知道這次他下手十分準,攻破金城,殺太守,又挾持了邊允與韓約。若非蓋勛事前有所準備,死守阿陽,又回救州所,這涼州怕是要易手了。可便是如此,他們依舊聲勢浩大,官軍主力都在中原,怕是一時也奈何不了他們。”
“這樣么?”
王修倒是沒有什么,卻聽得張才問道。
“二蛋,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張才是渠帥,王修的地位在他之下。可是此刻,張才卻是將他當作了平等商量的伙伴。甚至言語之間,還有著幾分敬畏。
“涼州情勢復雜,不光是胡族各個部落,就是官軍之間也是山頭林立。這個事有些古怪,我們暫時還是不要趟這趟渾水好了。”
太平道在涼州的影響力更多的是宗教層面的,憑這點力量,想要在這個時代的涼州亂局中瞎摻和,怕是最后連骨頭渣都剩不下。
當然,王修此刻雖然還沒有頭緒,但他還需要太平道的力量,去找出那幕后的黑手。如果對方已經確定了錨,那么這三個月之間,怕是已經有所動作。
這個世界不乏一些瘋狂的聚集者組織,想要毀滅世界。而破壞時空的平衡,則是最為犀利的武器。
張才點了點頭,并沒有反對。卻聽得耳邊嚶一聲,兩人回轉頭來,卻見那少女將一桌子的東西吃了個干干凈凈,此刻正摸著肚子,很是滿意的樣子。
王修拿著一張只咬了一口的餅,看著凈光凈的桌面,將餅遞了出去,問道。
“吃么?”
少女沒有絲毫的猶豫,轉手就接了過去。
“這還真不挑。”王修一笑,問道,“現在可以告訴我們你的姓名了吧!”
“我沒有姓名!”
少女拿著餅,說得很是理所當然。
“那我幫你起了一個。”
王修來了興致,少女也沒有反對。
王修想了想,說道:“看你這么喜歡嚶,就叫嚶嚶吧!”
“不要,好難聽。”
“看你飯量這么好,一頓飯吃了這么多東西,就叫五斤吧!”
“不要,更難聽。”
少女咬著餅,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張才一笑,說道:“女孩子的名字起的不要這么隨意。姑娘,既然你沒有姓也沒有名,不如跟我姓吧!叫張幼娘!”
王修翻了翻白眼,什么叫我隨意,你這名字更隨意好吧!
少女想了想,最后點了點頭。王修卻是有些意外,看了一眼張才。對方看著張幼娘的眼神,滿是憐愛,就像是看自己的子女一般。
王修以前和張才相處過一段時間,自然也知道他膝下沒有兒女。早些時候有個女兒,也是早夭。看他現在這個樣子,似乎是想要將張幼娘收為義女。
“你這什么審美水平。張幼娘有什么好的,張五斤多霸氣!張嚶嚶也不錯啊!”
“不要!不要!我就叫張幼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