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的手下么?怪不得!”
王修將所得的情報告知了張才,對方喃喃而語。
在涼州許久,與左昌也打過交道,張才自然知道這個人是怎么樣的。只是,張才一時也找不到頭緒。
事情實在太過反常了。
“要不是他,涼州的局勢也不會像現在這么糟糕。”
“什么意思?”
王修問道。
“當初北宮伯玉等一眾叛軍圍攻金城,蓋勛立求發兵救援金城。結果左昌捂著手中的兵馬,硬是看著叛軍攻破了金城,以至于到了現在,叛軍的聲勢越來越大。他不救金城,反而派這么一支精騎來打我們,究竟是為了什么?”
“太平要術!”
王修看向了張才,說出這四個字的時候,張才的面色一變,臉上殺意閃現。
雖說現在太平要術已經不見了,可是對于任何想要染指這件神物的人,張才都必須要消除后患。
“弟兄們,與我去找左昌!”
張才一聲招呼,那百余號太平教徒提起了手中的兵刃。在這一干太平教徒眼中,那左昌仿佛不是大漢朝廷派往涼州的最高長官,反而只是一只雞一般,說殺就殺,那股悍氣可不是裝出來的。
“等等!”
王修一聲喝止,張才停止了腳步。
“左昌現在還是涼州刺史,手握重兵。憑這一百多號人馬,怕是拿不下他。”
“二蛋,你有什么主意?”
“只要他不是涼州刺史,那就好辦多了。左昌平叛不利,朝廷的耐心怕是要耗光了,遲早會派新的涼州刺史前來,到時候我們再行動。眼下,我們還是要找地方安身。”
王修在這個時代待的時間已經不長了,按照道理說,原來的世界應該發出一些反饋過來了。只是到了如今,那邊還沒有一點動作。
更奇怪的是,王修設定的錨到現在還十分穩固,沒有松動的跡象。這一切都已經超出了王修的認知。
一般來說,錨松動會有兩個原因。第一是王修在所在時空過久,第二是因為時空發生了極大的動蕩。
所有的聚集者待在別的時空中都是有時間限制的,超過了這個限制,自身便會發生異化。不同的則是,限制時間的長短。
到了現在,幕后的黑手還沒有露出一點痕跡。這不禁讓王修懷疑,這幕后的組織是不是真的存在?那三個聚集者的出現真的只是一個巧合?
又或者......
王修看了一眼張幼娘,對方與那些瘋狂的想要毀滅世界的組織不同,他們謀劃更深,也更危險。
直覺告訴王修,這一切都與太平要術,與太平要術消失后這個神秘出現的少女有關。
所以,如果那幕后的黑手真的存在,那么只要王修待在張幼娘的身邊,或許能夠找到蹤跡。
“我們先去找一個人。”
胡族逐水草而居,尋得一片地域便會下帳牧羊,棲息一段時間。四百年大漢江山,草原上的強敵如匈奴早已經沒有了當初的輝煌。
北匈奴遠遁,南匈奴南下依附漢朝。到了如今,這干胡族與大漢之間有著很深的經濟依附關系,也有著各自的勢力劃分范圍。
譬如現在造反的北宮伯玉,就是湟中義從胡的一位首領。
大帳之中,曾經在官道之上殺了三個聚集者的氐匪首領正坐在帳中喝著酒,顯得很是高興。
這段日子里,他這一部雖然不是羌人,但是很早之前便跟隨北宮伯玉。如今他造反,這氐匪首領也跟隨一起,這段時間抄掠地方,得了許多好處。
“首領,外面有人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