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娜，我看到了你的勇氣。”四周傳來低沉的聲音：“復仇之力，在你的掌控中，吞噬著卑鄙的靈魂，讓他們為自己的惡行付出應有的代價。”
“這都是您的偉大恩賜，偉大的神明。”艾琳娜虔誠的半跪在地上，垂下頭去：“復仇之力讓我變得勇敢，我現在不再懼怕奎塔恩。”
“很好，但這還遠遠不夠。”那縹緲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力量可以使人變得強大，但唯有智慧才是終極的力量。艾琳娜，不要讓仇恨左右你的心智。在任何時刻都保持冷靜，才能成為合格的審判者。”
艾琳娜的確不再畏懼奎塔恩的化身，但是在她發動攻擊的那一刻，她的心被仇恨填滿，幾乎只有一個念頭——讓他粉身碎骨。
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非常容易在仇恨中喪失判斷力。
“聽從您的教誨。”艾琳娜重重的點點頭：“我會銘記在心。”
“你體內的復仇之力，正在變的強大。”那聲音中帶著鼓勵：“駕馭它需要足夠冷靜的理智，你需要的不僅僅是練習，還有學習！你需要一個榜樣，一個夠格的老師。”
“榜樣？”艾琳娜的表情有點兒茫然。
團結就是力量，秦頌從沒忘記這個道理。艾琳娜、愛麗絲、琳達，她們三個人能夠精誠合作，才能發揮最大的力量。
現在，秦頌就在提供一個契機，一個讓黑石三女巫集結在一起的契機。至少，艾琳娜現在對愛麗絲的感覺不錯，只要順水推舟即可。
“艾琳娜，你并非我的第一個學生。”秦頌循循善誘的說道：“我注視著每一個遭受苦難的純澈靈魂。在你的身邊——還有我兩個最出色的學生，他們在我的智慧指引下，共同探索著智慧和力量。”
“我……我的身邊？”艾琳娜瞬間就呆住了，腦子里靈光一閃，脫口道：“您是說愛麗絲大人嗎？”
“你見識了她的智慧，不是嗎？艾琳娜，一切使人團結的是善與美，一切使人分裂的是惡與丑。真正的力量不是單打獨斗，而是團結一心的智慧。”秦頌毫不吝嗇對愛麗絲和琳達的贊美：“除了愛麗絲，還有琳達，一個強大的，冷靜的戰士。她們曾經都沉溺在苦難中，卻保持著和你一般純澈的靈魂。”
“還有琳達小姐？天哪……這太不可思議了。”
愛麗絲和琳達形影不離，經常聚在一起低語，或者躲在房子里鼓搗一些什么東西。艾琳娜現在突然明白，原來愛麗絲和琳達也是神明的信徒，而她們在探討的就是神明的知識。
那個神奇的剝面機——或許就是神明指引的造物啊。
“那么，我該怎么去做呢？”
“敞開你的心扉，艾琳娜。一根手指永遠都無法握住刀劍，你的復仇之旅，將是一場漫長的征戰。而她們，和你一樣內心充滿了善良，對生活的希望，以及對于邪惡的憎恨，將成為你最有力的戰友和朋友。”
“我們……會成為朋友？”艾琳娜有些難以置信。
“在我對未來的預見中，你們將成為陪伴一生的摯友。她們每個人都可以成為你強有力的后盾和支持，你們將攜手驅逐邪惡，迎來真正的光明。”
“去吧，孩子！去尋找你的朋友，琳達將教授你如何成為冷靜的戰士，而愛麗絲將為你展示知識的魅力。”
“把痛苦告訴給你的知心朋友，痛苦就會減掉一半；把快樂與你的朋友分享，快樂就會一分為二。友誼的作用就是這么神奇！”
聲音逐漸消散，艾琳娜抬起頭來，心情有些忐忑。
身為農奴的琳達和愛麗絲能成為好朋友，或許就是同為克雷姆信徒的原因吧。那么，我呢？
愛麗絲愿意和我做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