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以秦頌現在的身份地位和階級,以及將要實行的神權至上的國家架構,和豪放版和接地氣版明顯相悖,等于自己推翻自己,并不適用。
而預言版和神棍版,在魔幻背景下,更具可信度,也更具蠱惑性。
或許,兩者結合?
……
叮!
鐺!
叮!
鐺!
榔頭鑿擊巖石的清脆聲音此起彼伏,在一片廣闊的葫蘆形的露天礦場上,來自道談鎮的流民作為礦工,正在賣力的開采著煤礦。
他們中大部分人都是逃難至此的農奴,對于體力來動并不排斥,再加上包吃包住,妻子孩子都住在安全的城堡里,心里尤為踏實。
倒是剩下的一部分自由民,以及商人和手工業者,對此略有不滿。任何和農奴一起干活,是種侮辱。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只能敢怨不敢言。
“該死的,我真不明白,采集這些破爛的黑石頭,到底要干什么。”原道談鎮自由民,因為常年的辛苦勞動,沒到三十歲,就脫發成地中海的巴尼·萊斯特,手里拄著鐵鎬,一臉的不耐煩。
“少發點兒牢騷吧。”他的酒友老伙計蘭姆擦了把汗:“你管它是干什么用的,這不是閑的蛋疼嗎?有吃的有住的就行了,那位威瑪爵士人也算和氣,你還要求什么。這總比待在道談鎮,等著獸人把全家都抓取吃了要好的多。”
“說好了每個人都有天地分配呢!”巴尼撇撇嘴:“這不是騙人么?”
“誰騙你了?”蘭姆都氣笑了:“威瑪爵士都說了,在這里勞動只是暫時的。第一,城堡里都快擠爆了,住的地方沒安排好。第二,這些黑石我聽說是讓我們過冬用的,具體怎么用,還不知道。但貴族說的話,應該是有譜的。第三嘛——現在又不是種田的季節,你慌什么慌。”
“你到底心寬的很。”巴尼懶洋洋的揮起鐵鎬,敲開一塊煤,露出反射著銀光的切面:“這黑石,到底是啥玩意兒啊。”
“所以,人家是貴族咯。”
“貴族——你讓我想起了咱以前那位胖子領主,我都懷疑他不是被火燒死的,而是被渾身的肥油給燒死的。還有那位什么狗屁勛爵,我還以為他能庇護黑石領呢。”巴尼罵罵咧咧的說道:“最后呢,還不是自己伙同牧師,要把糧食都運到城堡里,自己享受,根本不顧我們的死活。所以啊,什么貴族,千萬不要抱太大希望。”
“少說兩句吧你。”蘭姆的性格明顯謹慎一些,壓低聲音:“你這是詆毀教會,褻瀆圣靈。”
“屁的詆毀。大家都看見了,你沒看見?那牧師就是魔鬼,教堂的墓地里都是魔鬼的氣息。我老爹的墳都讓牧師刨開了,說不定就是釋放什么邪魔之力。”
“閉嘴吧你,別連累我。”蘭姆連忙離他遠了一點兒:“貴族都是圣靈教徒,你這不是找死么?”
巴尼下意識的瞅了瞅身邊,總算閉上嘴巴,猛地一鎬頭砸下去。
嘩啦啦……
眼前的煤層忽然斷裂,撲簌簌的坍塌下來,露出一個灰白色的方正的尖角,帶著明顯的雕刻痕跡。
“蘭姆,蘭姆,快來瞧瞧,我挖到了什么?”
雕刻物上覆蓋的煤層很細,隨便用鎬頭扒拉幾下,就顯露出一大半,看起來像個碑文一般,上面還刻畫著許多的線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