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辰歷1980年三月,正是春季剛剛到來的時候,叢林萬物復蘇,到處都是鳥叫蟲鳴,一派興盛繁衍的狀態。
春天來了,也就算是到了萬物繁衍發情的季節,天空中的風仿佛都變得溫柔了不少,和熙的風在空中慢慢的吹拂著,伴隨著天際飄揚而下的毛毛細雨。
這樣的季節,這樣的景色,讓附近城市中慕名而來觀賞景色的一伙驢友們頓感值得。
他們大聲的笑鬧著,吃著零食,便開始打算在周末曹雪芹的那片草地上扎帳篷露營。
周沐躲在一片草葉后,有些心酸,有些羨慕,又有些憤憤不平的的看著這些背著大包小包,把這里當做旅游勝地的這伙驢友。
今天一大早,周沐還在巢穴中沉睡,就被一陣巨大的震動聲所驚醒。
周沐原本以為是地震,可是等他爬出去一看,原來是幾個身高數百米的“巨人”在他的巢穴附近嬉戲打鬧。
他們打鬧時的腳步聲以及帳篷、背包放在地上發出的沉悶響聲,居然就是周沐所以為的地震。
這是周沐第一次這么直觀的,清晰的發現人類與蟲子之間的巨大差別。
與人類比起來,就算是人類吐的一口水,對他們這種大小的蟲子而言也是從天而降的瀑布;如果噴水的對象是螞蟻這種二維生命的話,那更像是遭到了前世科幻中的降維打擊一般,死都不知道是為何。
這樣明顯的強弱對比讓周沐一時間對于渴望強大的想法是愈發的強烈,同時他也真真切切的明白了一點,自己怕是再也回不到之前了。
他現在是怪物,是蟲子,唯獨不是人類。
而作為一個前世的人類,他非常的知道人類對于異類的看法,那就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大人類主義的思想遍布人族之中,前世的恐怖谷理論便是來自于此。
所以,作為一個異類,最好的存活方式就是不被他們所發現,否則周沐將會遭到人類世界天羅地網般的打擊,直到死亡為止。
可是生活就像是巧克力,你永遠不知道先來到的是哪顆。
即使周沐已經抱有退縮的想法,可是當這伙驢友因為因為想做野外燒烤,而將他棲身的灌木叢給直接用鋒利的小刀給砍伐掉,拿去燒火的時候,熊熊的怒火直接讓周沐差點喪失了理智。
那是他的家,他足足已經住了兩個多月的家,居然就這么沒了,這讓周沐如何想得通。
作為前世的一位華人族裔,對于土地和家的渴望是充斥在整個骨子里面的,就算是現在身份變更,身體也不再是之前,但是也無法抹去他靈魂中對于家和土地的眷念。
他充滿仇恨的看著眼前的這伙人,慢慢的向著他們潛伏過去,他決定給他們一個教訓,讓他們明白什么叫做蟲子也有尊嚴,蟲族可殺不可辱。(????ω????)。
周沐慢慢的爬到因為正盤膝坐在地上的年輕男子背后,然后一路輕手輕腳的爬了上去,在他的脖子后方一處大動脈給他來了一句狠狠地“父愛的親吻”。
鮮血一涌而出,劇烈的疼痛襲上年輕男子的大腦,這不只是因為大動脈被咬破之后的簡單痛苦,更是年輕男子被注入蟻酸后那種深入骨髓,難以言喻的疼痛瘙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