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城頭數門火炮先后開火,炮彈落入正在向城墻逼近的八旗兵隊列,彈跳幾下,撞翻了幾個行進的八旗兵,卻絲毫無法阻擋八旗兵向北城城墻的逼近。
“啾啾啾”仿佛鳥群飛動一般,無數的羽箭從城下飛上半空,在最高處失去動量,箭頭朝下向著城頭墜落。
城墻上,明軍士兵早就躲在了盾牌之下,躲避著箭雨的肆虐。
寬約一丈的城墻頂部被兩道矮墻截出一段百步的區域,而這段區域里的守軍出乎意料的少,平均每個垛口只有一個士兵把守,遠沒有其他區域守城兵力雄厚,而這便是王業泰給建奴設下的陷井。
若是阿敏攻城更謹慎些,在城外修建一個高處城墻的望樓,肯定能夠發現此處城墻的不同。可惜阿敏的兵法大都是從三國演義所學,三國演義中滿是奇謀妙計,真正攻城這樣的技術卻沒有涉及到。
手中兵力只有五千根本無法把旅順圍死,又急著短時間便打破旅順返回建州老家,再加上看不起東江軍的戰斗力,阿敏根本沒有想到建造望樓這樣的事情。
攻城的過程和昨日類似,先是千余弓箭手對城頭覆蓋性射擊,然后阿敏先是派出了千余包衣廝卒攀著云梯攻城。
在守軍磚石灰瓶的砸擊下,廝卒根本沒有爬上城墻頂部便被砸的屁滾尿流。然后阿敏不顧廝卒還在云梯上,命令弓箭手再次對城墻覆蓋性射擊,在箭雨還在肆虐時,阿敏派出了手中最精銳的力量,兩百擺牙喇護軍!阿敏沒心情磨下去,他要靠著擺牙喇護軍強大的戰斗力一舉攻占城墻!
箭雨從空中墜落城頭,城頭的守軍們頂著盾牌防御著箭雨的肆虐,卻有數名士兵不顧箭雨伸頭觀察著城下的動靜,時刻向城樓處的王業泰報告。
“數百奴兵向城墻而來,從盔甲打扮來看應該是建奴的護軍!”負責了望的都是熟悉建奴的老兵,能從盔甲裝扮上分辨出戰的建奴身份。建奴八旗兵建制規范,各旗各有服色,而護軍、行營兵、無甲步兵,乃至廝卒裝備服飾各個不同。
聞聽報告,王業泰微閉的雙眼一下子睜開,沉聲道:“傳令下去,各部按照計劃做好準備!”
聽了命令,他身邊的傳令兵搖動著旗幟,城墻上各部軍官看到主將的令旗搖動,便立刻把軍令吩咐下去。
城外距離城墻一里處,阿敏、庫爾纏等后金將領正在指揮作戰。
“貝勒爺,出擊的護軍已經抵達城墻下。”
“弓箭手射的稍遠一些,命護軍立刻架云梯登城,庫爾纏,你帶著五百行營兵做好準備,等護軍攻上城墻之后,你立刻帶隊上城支援,然后驅散明軍打開城門,我會帶領大隊從城門殺入。”阿敏道。
“是,貝勒爺!”阿敏領令道,然后遲疑了一下:“貝勒爺,要不要派出部分軍隊堵住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