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豆豆有點煩燥,便爬到魔的腳面子上坐了下來,手支著下巴,她在思考。
到底思考些什么亂七八糟的,她自己也不大清楚,總之是胡亂的思考吧。
魔的紅光收斂,這一大一小兩只便這么發了不知多久的呆,直到那魔說:“你該回去了,下次來便帶我走吧。”
唐豆豆苦了一張臉:“老哥你這不為難我嗎,就你身上那大鐵鏈子,我哪知道怎么打開呀。想配把鑰匙,都不知道從哪開鎖。”
從這里回去時看見室友都睡了,燈雖關了,可今晚月亮還算亮。借著月光爬下床,去陽臺上打開窗抬頭看著天。
一顆流星劃過天際,莫名的,唐豆豆覺得那流星與她有關。
再有幾天就是中秋節了,轉身回屋,從柜子里拿出一個小盒子來。
那里是幾塊冰皮月餅,是周寧寧媽媽送來的,她家就在本地。
軟糯香甜的口感讓她想到了魔,他好像很喜歡吃和果子,可每次去時都是魂體,要怎么把這他喜歡的味道給他嘗嘗呢?
又一顆流星劃過夜空,拖著長長的尾巴留下一道光芒。
在不知道第幾顆流行劃過時唐豆豆掐了自己的臉一把,“咝”這下手也是忒狠了點兒,一點沒給自己人留情面,倒抽一口涼氣后她恨不得把剛掐臉那只手剁下去。
不想再去看那今夜狂歡的流星,趴在窗口往下看。
隱約的她覺得樓下有道黑影,像是一個人。寢室在四樓,看樓下還不是太費勁。
那人也抬頭看著流星,而唐豆豆就在窗口看著他。那是一個男人的身影,而且看上去還是她認識的。
到不是她認出來是誰了,就是覺得那身影相當熟悉。
那人不但抬頭一直看著流星,手還在半空中畫著什么。低頭看看他,再抬頭看看流星。
再低頭再抬頭,不知道有多少次,甚至讓唐豆豆覺得,可能頸椎病都被治好的時候,她明白那人在畫什么了。
那像是一個什么符號,很復雜。
對著那流星狂歡時固定的軌跡,唐豆豆也用手指空畫著。
畫了一遍又一遍,那圖形是固定的,甚至她都能默畫出來了,那流星才漸漸的不再閃爍。
再低頭時,樓下那個黑影就像從沒出現過一樣,早就消失無蹤。
爬到上鋪,拿出紙筆來打開手電,把剛剛的圖形畫下來看了好一會兒,就是看不出這是什么,也許沒什么意義吧。
早上排隊上廁所時唐豆豆的第一句話就是:“我昨晚夢見滿天都是流星”
趙伊凡排在她前面,幽幽的說道:“晚飯都沒吃,你是餓的眼冒金星了吧。”
唐豆豆想起什么又爬回上鋪,可翻了個遍也沒找到自己夜里畫的那張紙。
“還真是做夢啊,我就說流星不可能發瘋嗎!”嘀咕著又爬下來,就感覺憋不住了,好在趙伊凡已經進去了,下一個就是她。
今天周末沒課,上完廁所王暢就回去接著睡覺了。周寧寧是個一頓飯也不能少的人,簡單洗漱一下穿著拖鞋就要去吃飯。
唐豆豆現在有點沒臉見人,就讓周寧寧幫忙帶飯回來,趙伊凡則是自己收拾好也要去吃飯了。
兩人走后,唐豆豆來到陽臺上,先是抬頭看看天,又低頭看昨夜見到人影的那處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