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杰看著車迪,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因為,白瓢雖然叫白瓢,但不是真的白嫖。
陳子杰告訴車迪,白瓢的生活其實挺不盡如人意的,因為他從小生活在苦楚的家庭里面。也許真的是很奇怪,這樣的年代里面,還有那么窮的人。
從他懂事的時候開始,他就特喜歡錢,原來,白瓢不叫白瓢,叫白啟運,可是他覺得這個名字給他什么都沒有帶來,說什么開啟命運之門,都是玄幻之說,所以,他給自己改了一個名字,也就是現在的名字,白瓢。
看什么都喜歡,只要是有錢,就什么都做。
車迪聽著陳子杰的描述,雖然沒有說很多很多白瓢的生平過往,但是就他這一些東西而已,就已經說了很多關于他的事情了。
只是沒有想到,白瓢因為想錢想瘋了,這到底是一個悲劇,還是一個喜劇?車迪已經不想知道了,因為他覺得自己沒有資格評價他。
小小的一組彩票,讓一個人變得如此瘋狂。而自己如果要是還是和當時侯一樣,也許,自己也會高興得發瘋,在沒有認識到陳子杰他們這些人,估計自己就是一個小律師,還每日為著每個月的生活費用而發愁。
車迪和陳子杰第二天跑到了省城去領獎,對于這最后所得的二千多萬,陳子杰和車迪有了一個打算,算是以白瓢的名義,設立一個援助基金,其中一部分用于白瓢的治療,另一部分,用于支援那些有想法上進,卻苦于沒有錢的學子。
只是,這打理人就不知道找誰了。
車迪和陳子杰看著手中的銀行卡,想著就一張簡簡單單的銀行卡,卻有那么多的錢。
“白瓢怎么樣了?”車迪問道。
“不知道,剛剛醫院來過電話,說是情緒算是穩定了下來,但是醫院說有要轉移至精神病院的決斷,因為白瓢穩定是穩定了,但是卻沒有那么健康。”
陳子杰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車迪知道了陳子杰的話是什么意思,于是就和陳子杰商量,還是再去看看,畢竟自己是帶著他來到沛市的人,沒有想到發生這樣的事情,有些戲劇和悲涼。
下午的時候,陳子杰和車迪兩個人來到了醫院的病房,醫生的叮囑是,病人現在陷入了發呆的狀態,不要去精神刺激他,就是好好的看著他就行。
而兩個人走了進來,看著白瓢就盯著那個白色墻壁發呆,車迪看過去什么都沒有,但是他從白瓢的眼里看到了空寂,死灰的一片。
也許,白瓢真的就這樣很戲劇性的精神異常了。看到這里,車迪卻有些不太舒服,好好的大活人,就這么沒了。
于是車迪走到了他的旁邊,然后坐下來看著他。他也沒有去動手,就是看著他。可是,靜下來的時間里面,車迪卻不停的思考一個問題。
白瓢的夢境,也成真了。前一刻在夜晚的夢境里面夢到了自己后一天夜里中大獎,中間這個時間段是他告訴自己,因為陳子杰的驗證,就去了一趟福利彩票店,買了幾注。
而自己撕了那個給他造成了不好的影響,陳子杰又給了他巨大的驚喜,兩種情緒交織產生了一種突發的力量,沖破了他的精神世界。
車迪想,會不會自己只需要給到他失落,就能夠把精神世界平衡,把白瓢恢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