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男女之事并不是一件趣事,就比如說現在。
沒有發生關系之前,你我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沒有什么多余的關聯,危急關頭能救你是情分,救不了你也不會有太多心理負擔。
動物之所以會有冷熱之分,就是因為情感。
被蛇咬的農夫不是誰都能做的,可那條咬農夫的蛇卻人人都可能會做。
作為一個正常人,即便是能做到見死不救,內心的情感思緒多多少少都會有因此有些波動的,你可以不說,但什么樣的感受自己卻很清楚。
就為活下去,莫子每時每刻都做著見死不救的準備,所以不和這些人產生多少關系,就是為避免往后的決定能少點心傷。
至于冷萌,那是個意外。
這一夜睡得并不舒服,閉上眼睛盡是些怪夢,做得腦子都疼。
討厭的怪霧還是準時開始,黑暗過后還有短暫的半個小時會讓你看不清楚世界,然后引來的便又是陽光明媚的一天。
陳凱得知昨晚莫子并沒有要了傅昭蕓,沒有多少表情,然后就讓她弄早點。
莫子還是呆滯的站在陽臺上看著西邊,現在的世界,即便是太陽從這邊升起來他也不會感覺奇怪。
長刀被放在桌上,陳凱路過的時候偷偷的瞄看一眼,然后便給后邊的一個人使了眼色。
傅昭蕓端著一碗熱粥來到莫子面前,輕聲的說道:“莫大哥,喝點粥吧。”
莫子被她喊會過神來,轉身接過小碗,用調整輕輕撥動著粥面。
陳凱幾人都站在客廳,有喝粥的,也有沒喝粥的。
傅昭蕓沒有著急折回去,而是和莫子站在一起,小聲的說道:“小心···燙。”
莫子發現她的眼神閃爍,好像是在向他提醒著什么。
很快,這事情便有端倪。
也就在他準備把這碗粥給干下去的時候,陳凱從桌上把刀拿起來拔開。
莫子用調羹喝上一口,看著他,說道:“我要是你,就不會動這把刀。”
陳凱一改昨天卑躬為敬的表情,帶著些許陰險,朝著后邊男人使了個眼色,立馬就有兩把槍口對準著自己。
“人都是自私自利的,我知道你一直提防著我們,白送個美女給你都不要,真讓我佩服,可我想要你的刀。”
“小蕓,過來。”
傅昭蕓看一眼莫子,挪動一步,又看一眼。
“莫大哥,昨天晚上你說不會丟下我,是真的嗎?”
莫子把碗里的粥都給喝完:“不一定。”
“那你帶我走吧。”
他的表情有些猶豫,庸庸碌碌的活了二十幾年,說過無數的謊話,唯獨這一次他有半分的罪惡感。
莫子不清楚傅昭蕓究竟在想些什么,她可能是覺得跟著陳凱幾人走會被隨時拋棄,就像昨天他們把自己推送到自己身邊那樣。
“現在的情況不是你跟著他們更有保障一些嗎?”
看得出來,傅昭蕓臉上沒有多少的糾結,只有對某個事物心死徹底才會有著她現在這樣的表情。
“我覺得你是個好人。”
莫子轉頭:“好人,最不值錢的東西,我說過的,危及生命的時候,我隨時都會拋棄你。”
“我知道,可是昨天你也說了,至少我得有逃跑的勇氣,我現在就有了,你看見了嗎?”
這話莫子聽明白了。
災難發生二十多天以來,一個年輕貌美的姑娘待在一群男人堆里,會發生什么用腳指頭都能想得出來。
對于傅昭蕓來說,陳凱他們,或許就是她的地獄。
莫子沒再搭理她,而是走進客廳,沖著那兩個槍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