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熱兵器的時代里打著冷兵器的戰爭。
這對于習慣倚靠火力輸出的人們來說是極其痛苦的,一名防衛軍戰士剛把一個行尸給捅死,下一秒他就被另外一個行尸給抱住跌落到樓下的行尸群眾瞬間淹沒。
慘叫聲中十分刺耳,也刺激著幾人原本就已經十分恐懼的內心。
這種情況并不是有把刀就能解決的,一刀一個行尸看似厲害,但是面對不斷增多的行尸大軍,拿把刀站在面前也只有干瞪眼的份。
一把刀,做不到什么,只能勉強保命。
莫子顧及不了太多人,他只能盡可能的把何燦的壓力給減輕。
失去一人之后,剩下的兩名防衛軍戰士也是殺紅眼,接近瘋狂的心態讓他們忘記生死,嘶吼著使上所有能用的武器就是干。
此刻是絕對沒地方逃了,只能硬著頭皮跟著些行尸們干到底。
既然已經沒有退路,莫子也就豁出去了。
他把殺戮的體現得淋漓盡致,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橫刀在尸群中間就如同困獸,用著最后的勇猛盡可能的給敵人造就麻煩和死亡。
‘殺一個賺一個’這樣的情況在這里并不存在,每個人都想活,活下來才是賺,要不然即便是干死再多行尸也沒有任何意義。
活下去。
這是目的,至于手段,不重要。
漫長的五分鐘過后,又一名防衛軍戰士被行尸群毆致死,他被撕得面目全非,沒救了。
倒在莫子刀下的行尸沒有一百也有九十,這樓頂地方太窄,尸體已經堆得連塊瓷磚都看不見了。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周邊的防衛軍槍聲已經逐漸稀虛。
樓下的行尸也沒再上來,斬殺過最后一個后,全世界都安靜了許多。
所見之處,遍地的尸體,還有些是受傷的行尸在地上蠕動著,終究也沒能逃過防衛軍的子彈。
莫子幾人身處的這間小樓此刻已經看不清楚模樣,到處都是尸體,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何燦身上多處掛彩,僅剩的一名防衛軍戰士也已經不成人樣,手中拿著短刀無力的癱坐在尸體上。
“他們撤退了嗎?”
“或許是在醞釀著更猛烈的進攻。”
遠處防衛軍的人沒敢放松著警惕,照明彈還是接連升起,幾架直升機在空中飛過,應該是在偵察。
“這下他們應該會把門給打開吧?”
莫子沒有感到多少疲憊,甚至還有些‘殺意未眠’的感覺。
他不知道自己這樣的想法是不是人們所說的嗜血成性。
他是一個劊子手,手上沾滿了血。
可這并不是初衷,僅僅只是為了活下去。
看著小樓里成堆的尸體,莫子沒有一點罪惡感。
周邊只剩下行尸的尸體,似乎已經沒有什么威脅,自己還活著,這就夠了。
莫子拿著刀踩著尸體下樓,何燦跟在后邊:“兄弟,你剛才那招···一伸手,這刀就飛到你面前,這是什么名堂?”
何燦像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孩子,一邊說著還一邊比劃。
他同樣也是劫后余生,可似乎沒有這方面的心緒,和平常沒事時一樣。
莫子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因為這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名堂。
兩人來到外邊的草地上坐下來,這一片并沒有尸體,還算是干凈些。
從山坡上救下來的六名防衛軍,僅僅不到半個小時就只剩下最后一人。
此刻,他也拖著一條腿,走到兩人身邊。
他看著可比何燦還要慘得多,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好的地方,都掛彩了。
不過,他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