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財!”
陳奇瑜對著老仆點了點頭。
喚作阿財的下人,伸手掏出一把散碎銀子,大約有二三兩的樣子,他開口道:“諸位好漢,我家老爺也是有頭臉的人,若是遞了條子,諸位好漢也難逃追捕。
只是,我家老爺宅心仁厚,并不愿過多為難諸位。
這里有些銀錢,若是諸位就此罷手,我家老爺便也不做深究了!”
為首的黑衣人一腳踢飛了阿財手中的碎銀子,怒道:“休要故意遮掩,老子問你們,誰是陳奇瑜?”
張書堂忍不住想笑,五王子這是從哪里找來的逗逼!
“啪!”
他動作大了一些,弄斷了一根去年的枯萎艾蒿桿子。
“誰!是誰在哪里!給老子出來!”
那大漢的腦門隱約已經見了冷汗。
自土木堡以來,武將們被文官打壓得很慘。
陳奇瑜貴為一省督府,雖然只是一個副的,但是也算是封疆大吏了!
五王子派遣他們前來暗害陳奇瑜,若是沒有人發現便罷了,若是被人察覺,其等都會被銖除九族!
“司,司正,許是一只小獸路過吧?”
那廝的身后,有一個黑衣人唯唯諾諾的道。
只是,這人心情太過緊張了,倒是讓他結巴了起來。
張書堂哈哈大笑,站了出來,笑道:“某當是誰呢,原來是王司正,不知司正大人為何不在王子身邊隨侍,跑來攔截陳大人干嘛?
莫不是見陳大人進京無人相送,特意來為陳大人踐行?
只是……”
張書堂故意盯著王司正的黑色夜行衣,看了又看,這才慢悠悠的道:“只是,王大人這一身打扮,怎么看怎么像是打家劫舍的呢!
莫不是——王大人以為陳大人撈取了民脂民膏,想要蒙著臉分潤一二?”
“張書堂!”
王司正怒吼道:“上次沒有砍死你,這一次,莫非你還想在試試!”
那廝身后的黑衣人也是壞笑道:“聽說你小子身體異常的很,那必死的傷,都能挺過來。
兄弟們,要不……我等將這小子心肝挖出來,看看他還能不能復活?”
眼見黑衣人分出了兩個,抽出腰刀朝張書堂逼近。
陳奇瑜趕緊命令幾個護衛,將張書堂拉進了保護圈。
“你小子怎么來了,真是搗亂,還不快滾!”
陳奇瑜怒斥道。
張書堂看見陳奇瑜滿臉的怒容,眼神里卻有一絲感激之色。
他笑道:“好叫老大人知曉,末將聽聞您老獨身出了城,并沒有官員相送,末將就猜出了老大人欲要悄悄進京。
說起來,這是書堂拖累了老大人,明知道老大人有危險,書堂還不來相救,那還是人嗎!”
“唉!”陳奇瑜嘆了一口氣,道:“你呀!讓某怎么說你好呢!你不該來的啊!”
陳奇瑜努嘴示意了一番周圍的黑衣人,道:“這下連你也陷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