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小招數,看似并不難忍受,實際上則是極其痛苦的,當胡須一根接一根的被拔掉的時候,那種酸疼,能硬生生的讓人掉下淚來。
一片泥眼睛都紅了,他只覺得自己的下巴火里發燒的……
當胡須被提起的時候,先是針刺一般的疼痛,待胡須被拔掉之后,毛囊里猝然輕松的那種酸爽,只讓人欲哭無淚。
兩種截然相反的感覺,頻繁的出現在一小片地方,不一會一片泥就忍受不住了,他連連求饒道:“大人欲要吩咐小的做什么,只管明說,小的定然萬死不辭!”
一片泥害怕了,眼前這個少年那種平靜若水的眼神,嚇住了他。
他明白,若是自己再不配合,眼前的這個人必然有無數種辦法懲罰自己。
“謝了!”張書堂在內心說道。
剛才的一瞬間,他的腦海忽然響起了一道聲音,一個極其肅穆又富有磁性的男性聲音響起:“小子,一根根的拔他的胡須,記住了掌握好頻率,要做到緩慢而不停頓,最好能做到肉眼能夠看到那發囊一點點的從他的皮膚里出來。
若是做到了這一點,只需要繼續下去,此人必然服軟!”
趁著李陵懲罰一片泥的空檔,張書堂趕緊詢問這道聲音的來歷。
沒想到一提起這個,剛才還肅穆的宛如朝圣一般的聲音,就開始氣急敗壞,仿佛一個陽春白雪一般的男子,忽然漲紅了臉面,嘴里喋喋不休道:“什么那個白胡子老頭從來都不是東西,什么一個小小的腦海,竟然被擠入了多少的思維,什么彼其娘之,他如何在張書堂腦海的事,你懂什么……”
接著便是什么難懂的話,什么“曼狗誤我華夏三百年”,什么“穿越必當皇漢”、“唯我獨尊”之類,引得腦海里眾多的聲音都開始歡笑起來,張書堂只覺得他的腦海里似乎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看來,腦海里的思維并不少啊!
張書堂皺眉,這難道就是劉伯溫所說——給了他一整座醫院的病人的思維?
這就是他說的那是一個高級精英療養院?
他怎么感覺腦海里的思維,都像是神經病才有的思維方式呢?
難道——那個據劉伯溫說科技發達到宛如仙境一般的后世,竟然進化到了以神經病為尊?
張書堂越想越覺得不靠譜,他壓下心思,決定先按照那個忘記問名字的家伙的話試一試在說……
看著面前已經服軟的一片泥,張書堂輕笑道:“得知某的計劃之前,總是需要自報家門的吧?”
一片泥恍然道:“小的本家名字黃永勝,家住方城清河。”
張書堂點了點頭,這才道:“某保你不死,但是,你需要為我做事,若敢稍有反抗,縱然天涯海角,某也將你捉回來扒皮抽筋,你明白嗎?”
左右都是一死,一片泥,或者說黃永勝明白,自己已經聽了這個大人的只言片語,若是不答應,必然會被滅口的。
他也不敢生花招,從此子不過是半日之間就攻下了他經營了二十年的山寨來看,黃永勝就明白,自己玩不過對方。
而跟著對方做事,只要能讓此人滿意,有了這身穿綠皮之人的庇護,這南陽,還有幾人敢為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