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的茶馬古道,西線北上的商路其中一條又是要在南陽匯集的。
這自然是要走鄖陽一線,因此若是能夠直接在鄖陽搜集,倒是價格要便宜很多。
況且蘇松常的出產,又被當地的豪門望族把持,那些小家族就算是能夠拿到貨物,也是要比人家貴很多的,這樣這些小家族海商,賺的就不多了!
此時見到鄖陽府來人找他們商量運糧的事情,這些心思活絡的江南商賈就有了前往鄖陽,搜集便宜的物產,不與蘇松常望族經營同類商品的心思!
商賈們運送著糧船北上,劉雄甚至簽下了十萬石的合約。
按理說此時劉雄的使命已經達到,但是這一次他卻是沒有隨同北上。
劉雄去了上海縣。
至元二十八年,將華亭縣東北的五個鄉劃出,定名上海縣。
上海建縣后,經濟得到很大發展。加上蘇松常一代植棉業日趨興盛,棉紡織業亦漸漸興起。
宋朝時松江烏泥涇人黃道婆,塬出海外,改進了紡織技術,等他五十歲的時候元朝已經占據了天下,黃道婆返回江南講授當地人自己改進的先進技術,并改革紡織工具,織品量多質優,促進了手工棉紡織業的發展,這就是黃道婆紡織機,她直到英國的珍妮紡織機出現之后,才在性能上超越了黃道婆紡織機。
明代中葉,上海已成為全國最大的棉紡織業中心,布匹行銷全國,遠銷海外,有“木棉文綾,衣被天下”之稱。
上海縣經濟的另一支柱是航運業,因此,上海縣的人們,出海行商的也很多。
作為一個商賈之家的外孫,劉雄直到蘇松常的紡織技術甲天下,但是他卻不是來學習紡織技術的。
這一次,他要來拜訪一個人,甚至若是有可能,劉雄想要替守備張書堂招攬了此人!
上海太卿坊出了一個名人,此人名喚徐光啟,字子先,號玄扈,乃是此時的禮部左侍郎。
這人卻是大明官場的一個異類,身為進士出身的他,不但不鉆研學問,相反還喜歡弄一些雜學,更是編纂了《測量異同》、《勾股義》、《甘薯疏》、《蕪菁疏》、《吉貝疏》、《種棉花法》、《代園種竹圖說》、《簡平儀說》、《平渾圖說》、《日晷圖說》、《夜晷圖說》、《宜墾令》、《農書草稿》、《北耕錄》、《糞壅規則》、《靈言蠡勺》等等著作!
乍一看此人在朝廷里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左侍郎罷了,禮部雖然清貴,但是并沒有太多的實權,再加上又喜歡鉆研雜學,更是被整個官場所排斥!
然而劉雄卻是大喜往外,他知道徐光啟此時并不在上海,但是卻依舊前來!
因為他聽說徐光啟的兒子徐驥,此時正在家中修改徐光啟與前年初次完本的《農政全書》。
身為官二代的劉雄,加上他自己也是一個不安分做官的異類!
是以,劉雄對于徐光啟卻是知道的很多,更何況徐光啟曾經是河南道的御史。
身為官場子弟的劉雄,自然知道徐光啟曾經在十年前編纂了《選練百字訣》、《選練條格》、《練藝條格》、《束伍條格》、《形名條格》、《火攻要略》、《制火藥法》等軍事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