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拱明忽然開口道:“既然是追擊,我等為何不帶上火炮呢!”
他不解道:“達子將火炮遺留了下來,這時候已經是沒有了火炮助陣了,我們若是帶上了大炮,不是能夠更好的殺傷達子嗎?”
張書堂笑道:“大炮太過沉重,追擊不便,再則我部的獵槍實際上比虎尊炮的射程更遠,雖然沒有大將軍炮那般的犀利,但是也已經不差了!”
滿桂道:“秦參將不知道鄖陽營火器的犀利,我告訴你,張書堂的那什么獵槍可是能夠打兩百多步呢,他的五百獵兵若是到了陣前,可不亞于幾十門大炮啊!”
秦拱明昨天晚上雖然沒有看清獵槍兵的威力,但是今天早上那遍地的浮尸,可是深深的震撼到了,剛才他也只是一時有些想不通罷了,此時聽到兩人這么說,當即開口道:“卻是末將剛才孟浪了,聽聞達子竟然退了,一時激動之下,竟然忘記了我等還有這獵槍兵保駕護航的!”
眾人哈哈大笑。
心中對于鼓搗出了獵槍的張書堂,則是更加的看重一分。
商定之后,張書堂當即與馬祥麟、黑云龍三人帶著一萬大軍先行,而剩下的一萬三千人則由秦良玉與滿桂帶領。
三部依舊是以鄖陽營開路,然后石砫營與滿桂營分列左右的陣型前進的。
城樓上,日頭已經上了樹梢,只是這一次焦急等待的眾人卻是并沒有聽到槍炮聲。
“劉卿家!”崇禎當即有些難奈不住了,他焦急道:“劉卿家可知道這是出了何事?為何這般時間了,還是沒有動靜呢?”
“是啊!”有大臣竊竊私語道:“莫不是遭了大敗,也沒有一個人來傳遞一下消息,這可真的是急死人了!”
還好此時不是夏季,若不然這些大臣怕不是要曬暈了幾個了!
劉文耀心中也很是焦急,大軍已經消失很久了,十幾里的路程,就算是他們站在城墻上,但是卻是看不到十幾里之外的軍陣的。
只是這里可是只有自己稱得上是知兵的,剩下的一個半知兵的宋裕德,一樣是眼巴巴的望著他。
劉文耀知道自己不能亂,他當即開口道:“陛下,兩個旗鼓相當之軍交戰,更重要的是看誰沉不住氣,實際上只要不是一方的主將出了錯,那么一場大戰的廝殺,傷亡的士卒實際上相對于整個大軍來說是微不足道的!”
“這本官有些不認同!”何如寵當即道:“就拿眼前來說,昨天晚上的一場大戰,我朝將士可是斬殺建州叛兵最少都有數千,這難道也是微不足道嗎?”
何如寵是禮部的尚書,他正是競爭內閣的有力人選了,只是這時候因為京師戰局式微,是以崇禎還沒有打定主意更換內閣人員。
劉文耀看了一眼崇禎,見到他也是一副好奇的樣子。
他急忙對著何如寵行了禮,這才解釋道:“尚書大人有所不知,末將所說的乃是主將不會出錯,并且前提是兩軍的實力要差不多,似昨晚的情況,實際上是因為建州叛軍,不知道援助滿桂營的鄖陽營與石砫營的實力,是以才有了我軍的大勝。”
周延儒皺眉,冷聲道:“劉同知未免太長他人志氣了,你的意思可是若是旗鼓相當,我軍就不能取勝了嗎?或者說這后來的鄖陽營與石砫營,難道還比我朝九邊的將士更強?”
對于這廝明顯是抬杠的話語,劉文耀懶得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