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士卒們都已經被沿途村莊的慘狀給刺激到了,就算是有人投降,也會被士卒們打了黑槍,等到軍官趕到想要接受俘虜地時候,迎來的只是一具尸體。
張書堂這時候卻是與范偉等人掉在了最后面,他們正在研究著在哪里扎營了。
雖然攔住了達子的一部,但是,張書堂卻是明白,自己想要截住皇太極的愿望,卻是落了空了。
全軍追了一夜,等到了天明的時候,卻是到了汝河旁邊。
這時候前面的達子殘兵已經只剩下不到兩千人了,張書堂喝住了士卒的胡鬧,開始讓人招降。
而逃了一夜的福余衛士卒,這時候哪里還有反抗的力氣,見到明軍招降,當即紛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以便讓孫祖壽負責招降達子,張書堂卻是帶著孫祖壽的親兵總旗到了河邊上。
這里本來是一條官道的,只是達子在撤離的時候,卻是破壞了石橋,此時看著那些殘垣斷壁,張書堂的眉頭皺了起來。
“此地距離薊州還有多遠?”
那總旗卻是京畿人士,他開口道:“大人,此地距離薊州還有一百五十里!”
張書堂點點頭,看著結了冰的河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曾阿牛已經從別的士卒的嘴里詢問出了阿布林的話語,他上前開口道:“大人,我們昨晚擊潰的達子是朵顏三衛中的福余衛,他們有三四百人卻是朝著平谷去了,末將昨晚伏擊的時候,聽到他們說要從那邊越關,剛才末將特意詢問清楚了,那人叫做阿布林,是福余衛的一個頭人,昨晚有人親口聽到他們要去炸了鎮魯營前面的水關,然后從汝河上面出關!”
張書堂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曾阿牛試探了幾下,卻是不知道該怎么說。
“怎么,連你也不管說話了?”張書堂笑了笑。
曾阿牛笑了:“書堂哥!”他就像是小時候那樣,稱呼起了張書堂。
“我們是不是派人去截住他們?”
張書堂笑了一笑:“你呀!”
他搖搖頭,告誡道:“你要記住了,傷敵十指,不若斷其一指,記住了貪多只會嚼不爛,與其全方面的大包大攬,不若我們專攻敵人一路,只要是重創了敵人的一部,哪怕是殺敵的人數不多,但是也會讓敵人不敢再一次的進攻你!”
曾阿牛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他是錦衣衛系統的人,學的是錦衣衛的那一套監視、偵查、情報的工作,對于打仗,他真的了解不多——雖然他的天賦,使得自己更適合做一個沖陣的將軍。
“與滿總制聯系上了嗎?”
張書堂問出了另一個問題。
曾阿牛開口道:“我們的探子還沒有消息傳來,只是我從地方錦衣衛暗哨上知道了昨晚在溫榆河的夏店鋪周邊,駐扎了一只大軍,錦衣衛那邊的消息是那一支明軍打的是滿字大旗,應該就是滿總制的人馬!”
張書堂皺眉,一邊的張小四急忙打開了地圖,他指著夏店鋪的未知道:“公子,夏店鋪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