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四是軍中負責接管消息的人,他是張一山給自己獨子的耳目眼睛!
張小四低聲道:“公子,我們在北方的布置不多,還大都只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棋子,我們只是知道了阿牛他在鄖陽大概是組織了百十人,但是有多少線人,我們只查到了三百多,還有,他們的正式編制大約是三十多人!”
“朝廷給了他什么?”張書堂冷著臉繼續道。
“百戶,與曾偉志一樣的官階,只是有點讓我搞不清楚的是,朝廷并沒有讓他聽從湖廣道錦衣衛的命令,反倒是似乎直屬于北招撫司的!”張小四開口道。
“我們的人有沒有混進去?”
張小四楞了一下:“公子,錦衣衛有一套獨特的訓練,只要是進去之后,大都會忠于錦衣衛的,我們的人不能涉足太深,但是他們的線人有我們的人!”
張書堂點點頭。
他轉過身來:“以你的直覺,曾阿牛會背叛我們嗎?”
張小四沉聲道:“公子,很難說的,雖然我也接觸了一些錦衣衛的訓練項目,但是據說錦衣衛百戶以上的,都是一套特別的訓練辦法,當然那些賞賜的百戶不在此列,但是我估摸著,朝廷既然放心他,自然是會有一套拉攏他的辦法的!”
張書堂點點頭,換了一個話題:“晉商那邊調查的如何了?”
“很爛!”
張小四想了想用兩個字來總結:“晉商以八家最是出名,他們的生意都是在張家口這一個地方的,甚至就連老巢那邊,家業都沒有張家口積攢的多,我們的人混不進去,只能在外圍做一個單活,他們的商丁都是自己培養的,更別說一些管事頭目什么的了!
我們只是查到了每一次蒙古、遼東那邊大戰之后,晉商間隔幾個月就會大量出售一些只有軍隊才有的東西,甚至就連戰馬也有人發現了官印!“
“官印!”
張書堂一驚。
“是的!”張小四點點頭:“雖然他們用烙鐵將戰馬屁股后面的官印燙毀了,但是,有人曾經認出來過的,聽人說是因為新傷與舊傷的傷疤不一樣,是以被人認了出來!”
張書堂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們在山西那邊的負責人是誰?”
張小四沉吟一下:“公子,我不能說!”
張書堂點點頭。
“告訴那邊的人,小心一點,還有,若是有機會,替我繪制出遼東那邊的地圖!”
“公子!”張小四正色道:“公子這樣做與我們的既定謀劃不一樣啊!”
張書堂沉聲道:“總有一些事,是要在謀劃之外的,再說了不干他,老子心里不舒服!”
兩人沉默許久。
張小四忽然道:“公子,糧隊那邊傳來了一個消息,說是朝廷在南方的紅夷那里購買了十門大炮……”